沒有人能想像到那個所謂的寧城貴公子私底下會是這般模樣。
馳明舟掐著日記本的手青筋暴起,指尖泛白。
他的眼中怒意翻騰。
他摸出口袋裡的打火機,將那畫著楓眠赤身裸體的艷畫的那一頁燒毀,火苗上竄,將那一頁頁扭曲的欲望化為灰燼。
日記本掉在地上,被燒得面目全非。
顧子珩有能力藏起來一切不被發現,可偏偏留著這些,無疑是知道他會找到那裡,留下這一切都是對他的挑釁。
似乎在叫囂著,他已經不需要這些慰藉,他已經將楓眠占有。
他死死盯著那燃燒著的本子,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字字透著森然寒意。
「顧子珩,你若是敢碰他,幾個顧家也救不了你……」
……
顧子珩看著手機上打來的一個又一個電話,煩躁的將手機關機扔在一邊。
一想起馳辰與楓眠如今的關係他就不爽至極,卻還得揚起笑臉,朝著那得了便宜卻不知珍惜的狗崽子叫一聲阿辰。
若非因為楓眠,他絕對不會見馳辰一面。
他向來看不上馳辰這樣的紈絝子弟,更何況那傢伙與馳明舟是一家人。
廢物東西,竟然搶不過一個私生子,不僅如此,馳辰還對馳明舟沒有二心,心裡帶著敬佩,本以為能利用馳辰讓馳明舟死的悄聲無息,如今看來,是沒有半點用武之地。
心中煩躁不減,一想到馳辰是楓眠的「未婚夫」這件事,他就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憑什麼他不是?!
那廢物哪裡配得上楓眠?!
手緊緊捏成拳頭,面色難看至極,他平復著呼吸,許久才緩過來,再次睜眼,眼中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正走神,突然身後響起楓眠有些虛弱的聲音。
「子珩。」
顧子珩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整理好情緒,轉頭看向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似乎又恢復了往日裡那溫潤有禮的大少爺。
「眠眠,怎麼了?」
楓眠看著突然變臉的他,心裡有些不適應。
楓眠猶豫著小聲道,「我……我可以出去嗎?」
話音落下,顧子珩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聲音都冷了下來。
「出去哪裡?又想要一聲不吭的拋棄我離開是嗎?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依賴?無論去哪裡,你都別想再甩開我!」
顧子珩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激動。
楓眠緩緩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觸的瞬間,顧子珩瞬間整個人僵住了,身體瑟縮一瞬,就連面上的表情都僵硬在那裡。
楓眠有些艱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