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詞眨巴著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適應,同時腦袋裡回想著許少淮剛才說的話,一鬆口,資金到位,張導肯定會馬不停蹄就開始拍攝,還得把休息時落下的進度趕上,估計之後幾天不到凌晨都收不了工,也就沒時間和許少淮在一起了。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但是他把淋濕是為神馬?!
衣服褲子全濕了!
許少淮很快給了他原因:「劇組那邊可以鬆口,但是今晚的帳不能不算。」
「。。。。。。」要怎麼算???
不多時,又一套衣服從裡面扔出來,不過方向不准,只堪堪掛在衣簍邊緣,一隻濕透的長袖拖曳在地面。
晏詞撐著牆壁,肩膀微抖,腦袋低垂盯著自己蜷縮的腳趾,水流迷濛了眼睛,直到身上的沐浴露和別的被一起沖刷進地漏中。。。。
呼,結束結束了,快點逃!
趁著許少淮洗手,他赤腳跨出淋浴間,結果一滑,整個人仰面倒。
我擦!
這麼倒霉?!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許少淮及時接住他,也順勢摟住他腰,一如方才不容他逃脫,臂彎一托,已將他抱起安置在洗手池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從尾椎骨蔓延至頭頂。
晏詞心道一句好驚人的臂力,但想說的不是這個:「許先生。。。。」
嘴唇有點抖。
「嗯,你說,」許少淮雙臂撐在他兩側,下頜微抬,如果穿著衣服的話絕對是衣冠楚楚。
晏詞稍做提醒:「你還記得你受傷了嗎?」
「我記得,你咬的,終生難忘。」
「。。。。。。」晏詞苦笑,「現在也很晚了。」
「我知道。」
「幾點了?」
「11點多。」
「您不困嗎?」
「不困。」
「我可以穿件衣服嗎?」
「不能。」
「。。。。。。。」談判失敗。
許少淮笑起來,親在他頸側,脖子以下,鎖骨之上,是剛好晚上穿睡衣時才會露出的一點肌膚,是他對他占有欲,標記為自己的所有物:「以後遇到半夜被陌生人找上門的事,必須告訴我,知道了嗎?」
晏詞點點頭:「想到那天還真有點後怕,萬一我沒多長個心眼,他衝進來,不定要幹什麼,就算我報警都是事後了。」
「嗯,」許少淮又親在他鎖骨處,音色已啞。
「許先生。。。。。」話一頓,感到到許少淮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