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最开始的出生地,可以尽情释放着度,追求着度。
只有度。
“你学的真快,这么快,就跟老手似的,之前学过吗?”
“没有。”
那就是跟自己一样了?是天资?
凌沛像是在点评一个比赛一样:“那你这样,真的很难得了,很出彩,很棒。”
一声风声呼啸而过。
见他没有回应自己,以为没听到,自顾自的说:“你虽然很不错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咱们这么快的度,这样跌倒的话,很疼是难免的,也是次要的,还会成为一个事故。掌握不好,可是要断胳臂断腿的。每年这种事,在滑雪场并不少见,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跌倒,事故,断胳臂断腿,这几个字,在他脑子慢慢清晰了起来,拼凑了起来。全身的血热了起来,沸腾了起来,有一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的,慢慢在心中升起。
连绵不绝的风声呼啸而过。
凌沛见他一直没有回应自己,也闭上嘴巴。
他好像是话很多,可能是他的熟练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滑雪的自己,让他忍不住一吐为快。
很快,过了姜城和小慕辞。
此时的小慕辞穿着鹅黄的上衣,开心地叽哩哇啦的乱叫,还跳了起来,又旋转了几圈,姜城很无奈,手势“stop”这一会功夫,都竖起来3次了。
经过的时候,姜城还特意跟他们打了招呼,回头又跟小慕辞训起了话。
赵一楠罕见的回了声招呼。
心里也暖上了几分,接下来就能遇见她了,对吗?
又经过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树林,两个山坡,越往前,周围越寂静,已经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了。
只有寥寥几个痕迹。
终于在一个下坡,看见一身火红的沈卿辞,火热的跟白茫茫的雪地格格不入,火热的像是冬日一团火,她跟他的手还紧紧扣在一起。
“快点,前面那个坡,我们就能过他们了。”凌沛兴奋起来。
切,比自己早那么多,现在还不是在自己后面,有什么用?
傅扶疏,你这次输定了。
就在距离下坡3米的位置,赵一楠脚跟用一点力,脚下的滑板侧翻了一点,在起跳下坡的时候,一不小心,整个人栽了下去。
一时间,白茫茫涌上他全部的感官,眼里嘴里鼻腔里脑袋里,哪哪都是。
在他的感知回来之后,他感觉哪哪都在疼。
可是心里是热的。
随着凌沛洪亮的“一楠,你怎么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周围慢慢围上了人。
挣扎的抬眼望去,她早已挣开了他的手,正在担心的看他,眼神里那股关心是藏不住的。
他感觉心里可耻的舒服了,再也没有针扎似的疼痛了。
对不起,我很卑鄙,可我不后悔。
从小到大,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我只能通过耍手段获得。
我早已厌恶透了这样的生活。
可那个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无止境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