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二十四年霜降,南疆瘴林中,十七岁的晏清淮割开副将咽喉时,腕间青铜鳞纹正渗着血。这是他第三次假死,尸身要穿两重甲——外层是南诏死士的藤甲,内衬得是东宫暗卫的玄铁软胄。
“殿下这刀偏了三分。“巫医阿若跪在血泊中,将蛊虫塞进尸体心口,“要骗过钦天监的验尸官,断骨需呈北斗坠陨状。“
清淮拭净匕首,看蛊虫在尸体皮下钻出星图:“告诉裴寂,我要晏明璃佛堂那串人骨念珠。“他褪下染血的护腕,露出与晏清猗相同的孔雀胎记,“该让三叔尝尝自己炼的往生蛊了。“
腐叶堆里突然传来铃响。清淮翻出青铜卦盘,见震位铜匙正指玉衡山方向——那是他埋在山腹的八千青铜俑,俑心灌的都是自己这些年咳出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