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上楼上吗?」云绥把另一个袋子提起来,「能的话把这个给周一惟,你妈妈接到的手术应该就是周一惟的爸爸,我们都没吃饭就赶来了。」
宋栀年脸色一变,一把拿过袋子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道:「我现在就上去!」
这姑娘可能因为是单亲家庭,从小独立,做什麽都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没一会儿就看不见身影了。
凉亭里,迟阙刚要把牛奶盒子扔进垃圾桶,忽然脑袋一懵。
紧接着,鼻腔涌出一股热流。
他愣了一秒,捂着鼻子微微低头,声音闷闷地问:「有卫生纸吗?」
「卧槽你怎麽又流鼻血!」云绥瞪大眼睛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刨出纸巾撕开包装。
「不知道。」即使狼狈成这样,迟阙仍然有心思开玩笑,「可能我的血比较不羁爱自由?」
云绥:「……」
我现在真的很想给不羁爱自由的你一巴掌。
幸运的是鼻血可能也知道身体的主人已经进入了贫血状态,流了一阵就放过了迟阙。
「我说,你还是靠着我吧。」云绥彻底服了,「你这个身体状态让我很慌张啊。」
迟阙那点被枣夹核桃补起来的血色没了一半,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靠了上去,闭上眼睛休息。
云绥屏息凝神听了好一会儿,确定迟阙的呼吸趋於平稳才动作轻慢地掏出手机。
刚才宋栀年临走前给他发了一条贱兮兮的消息:【你俩不愧是全校公认的最甜情侣哈。】
她似乎生怕云绥看不见,还专门吧论坛帖子连结和内容截图一起发过来。
可能人性真的本贱,云绥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看,感情上却好奇地抓耳挠腮。
尤其在另一个正主面前看,有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
云绥点开微信,想了想又从下载的电影里随便点开一部垫着当退路。
他刚点开图片看了没两眼,肩膀上靠着的人很轻很轻地「唔」了一声。
云绥手一抖,连忙切屏幕。
等了好久,确定迟阙再没有动作後,他才切回微信。
贴子的内容大概与他和迟阙今天的篮球赛有关,以联手对敌为圆心,以默契配合为半径,画出一个相亲相爱的完满圆形。
云绥一边唾骂自己贱的慌,一边小心翼翼地翻着。
他看的入神,没有察觉到肩膀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你们真的没看到吗?迟哥下场以後去和一个女生简单说了两句话,绥哥脸立马就黑了。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