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雅?!」周助叫起來,可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回頭,讓他錯過了不二臉上一閃而過的欣喜,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
「龍雅,你……」周助的語氣中有疑惑,也有驚喜。
嚴肅的表情的確不適合龍雅,他馬上換上一副一如平時的玩世不恭的笑臉。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笑也顯得不真實了。
「嗯,不知怎麼就說出來了。」
但他現在完全沒有那個心情去慶祝自己重找回了聲音。
「你知道我會來這裡,也知道我要做什麼。」
「是。」
「哼,無聊。」
「小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了解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抽菸和打人都是不對的。」
「我的事不要你管。而且,我們之間好像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叫得這麼親熱吧,越前。」
龍雅愣了一下。
「那好,不二。」
「我沒空來跟你閒聊。先告訴你們一聲,我以後不會再回到青學,還有那個我所謂的家。」說罷,把煙丟到地上,踩滅,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離去時的表情,包括他自己。
對於表情這種虛偽的東西,或許早就已經麻木了吧。
直到不二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周助才緩緩開口:「你……怎麼樣。」
「沒事。我相信他。倒是你的傷,先去我那裡包紮一下吧。」
其實他的心好痛。
「好。你不用在意,不二會這麼做,我一點都不怪他……」
正當這時……
「周助!」
「精市!」
於是,就又重現了這樣的一幕,兩個美少年在一條小巷裡忘情地擁抱在一起,旁邊的兩人陷入石化狀態。
「那個冰山一不在,就沒有人攔我抱抱周助啦!」
(遠在德國的某冰山:阿嚏,誰在說我?)
顯然幸村完全沉浸在冰山離開的喜悅之中,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邊的木頭跟班,還有那個第一次看到這種「大場面」的冰山的哥哥。
「精市,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我和弦一郎過來買點東西啊。」(娘娘啊娘娘,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大老遠的跑到這裡就為了買點東西?何況就買東西這麼點小事還用得著你幸村娘娘親自出馬?叫你的木頭跟班跑去不就行了麼?!)
「周助,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雖然看出周助絕對是在撒謊,但想到周助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也就沒有多問。這個傢伙的脾氣看似溫和,但實際上比牛還倔,即使問了問不出什麼事,這一點,幸村很清楚。
幸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周助身後的龍雅,說:「周助,我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嗯,什麼?」笑。
「我們學校來了一個轉學生,加入了網球部。」
「嗯?」
「這個時候還會轉學來的人,很少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