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毒而死。
褚雪镜不免忆起白日戒律堂景仁帝寡淡无情的神色。
没有亲姐死去的悲痛,也没有突得噩耗的惊愕。
甚至有闲心在「审讯」的时候告诉她八年前的事,重点却不在萧婉书。
会不会是……
褚雪镜下意识颤了颤眼皮。
如若萧婉书是死於皇帝之手,那麽一切都说得通了。
……
天光微亮。
「小姐,门口的侍卫都撤走了!」青冬喜上眉梢,论谁都不想在别人监视下做事,「都撤走了,我和春茵姐姐悄悄去西边看了!」
褚雪镜抬眸望向镜中,镜中人面色有些苍白,唇也没什麽血色。她拣起口脂用指腹在唇上薄薄敷了一层,至少看起来没那麽可怖。
「小姐。」那头青冬咋呼完,这边接着春茵便推门进来,「有人找您。」
褚雪镜:「什麽人?」若是认识的,春茵不会说得这麽模糊。
「……一个男人。」春茵拧了下眉,不确定道,「奴婢不曾见过。」
春茵没见过的,那不会是褚朗和卫北临。
更何况佛门之地,怎会有男人贸然来寻她……?
「对了小姐,」春茵忽然想起来什麽,递上手中的物事,「那人说,小姐若见了这个,一定知道他是谁。」
褚雪镜看清她递送来的东西,面色微滞,半晌才抬手用指尖勾了过来。
不是什麽特殊的事物,只是一根编得歪七扭八的红绳。
褚雪镜额角轻跳,随手将它扣在妆台上。
春茵茫然,「小姐?」
「他人在哪?」褚雪镜抿唇,眉头蹙紧,「在门外?」
她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春茵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害怕自己闯了祸,「是,小姐。」
褚雪镜垂眸看着那只红绳,红绳已经有些旧了,但很乾净,边缘泛起一层毛边,像是被人常戴着。
「你……」女人似是在冥思苦想,「你去拒了他,便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
春茵立即应道:「是。」
青冬杏眼圆睁,看看红绳又看看春茵的背影,小声凑到女人跟前,「小姐,那是谁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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