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一怔,「什麽?」
然後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殿中的雕花桌上,看到上面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只木托盘,放着一条翠色的轻纱。
一看就知道是女子衣物。
他凝眸,温声道:「值此良辰美景,不如皇后今夜兑现承诺?」
一时间,时暮酒都醒了,张开嘴,半晌合不上,「你要我穿女装?」
对方点头。
这是他二十五岁生辰那天答应他的。那时候,只想着自己就要和他一起流放,答应了就答应了。
没想到自己和他不但没有流放,而且他还一直惦记着。
之前的小蝶姑娘是原身做的孽,自己好好一帅哥,穿女装什麽的也太羞耻了。
最关键,有晏和大美人珠玉在前,自己这小家碧玉,怎麽拿得出手!
时暮松开他脖颈,磨磨蹭蹭找藉口,「这有什麽好看的。」
对方轻挑眉梢,「皇后?」
「我不想穿。」说完就爬起来往床下跳,被坚硬的小臂从身後拦腰一抱,坐在男人腿上。
不给反应时间,後颈就被咬住。
力气尽数被抽空,全身瞬间宛如无骨鱼般软下来,连撑着对方小臂试图挣扎的手指都无法收紧。
哼哼半天,最後还是只能泪眼汪汪地瘫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就会这招是吧!」
哥儿已经梨花带雨,跟化了似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看来需要朕帮皇后更衣。」
说着便拿过旁边的纱裙作势要帮他换衣服。
翠绿对襟的窄袖短衣,搭同色长裙,裙身绣满了金丝的蝴蝶,腰带是藕色。
这不是和当年自己在清音阁穿得一模一样麽!
他居然还记得?
羞耻又尴尬。
时暮不想穿,一点也不想穿!
但这人三两下便把哥儿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亵衣,捏着皓白手腕,不容抗拒地往衣袖里套。
时暮想把手缩回来,却根本挣扎不了一点。
衣袖刚套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动作,垂眸狐疑地看来,「你怎麽?」
时暮不明所以,「我怎麽了?」
他捏着手腕和衣物,神情疑惑地低头,用脸颊碰了碰时暮的脸,「你怎麽那麽烫?」
烫?
时暮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谢意又凑近,用额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细细感觉片刻,「似乎比平时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