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她押对了,那就是陆言淮对陆家有恨。
还是那间熟悉的公寓,还是那面熟悉的星型吊顶。
刚进屋,乔知忧就被陆言淮扔到了床上。
她瘦弱的身体被松软的床垫弹起,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图一个稳定。
那双狐眼因为惊恐,瞪得大大的,眼角的红痣清晰可见。
“南星……”陆言淮的语调软了下来。
只一瞬,就把乔知忧压在了身下。
今天,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酒味和古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充满了欲望。
乔知忧被那一声南星唤回了神智,在裙子被推到大腿上面的时候呢喃着开口:“陆先生,我父亲……”
“别扫兴。”
男人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鸣,侵占般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乔知忧不敢再张口扫他的兴。
只是陆言淮,这是疯了吗?
能让这样一个罗刹般的男人受挫的,应该只有沈南星了吧?
乔知忧不知道他和沈南星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自己是男人碰壁后那个廉价的宣泄工具。
这样也好,只要能救父亲。
一切结束之后,她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床上,默默的看着男人走进浴室。
一场劫后,她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根本无力从床上爬起来。
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看着头顶的吊顶,想要等陆言淮出来,就跟他提父亲医药费的事儿。
奈何身子太虚,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保姆叫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床边已经放好了崭新的衣物。
“乔小姐,衣服给您准备好了。”保姆的意思不言而喻。
逐客。
乔知忧点点头,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保姆眼中的轻蔑她不是看不到,但她更惦记的是父亲。
她把浴室门反锁,拨通了医院电话,刚想开口提延期的事儿。
殊不知,护士竟然告诉她医药费已经续上了。
同时,她也得知了另一个噩耗——想要保住父亲的腿,必须要请最好的外科医生。
而江城最好的外科医生,都在淮海医院……
陆言淮名下的产业。
乔知忧的心再度沉了下去,她跟陆言淮的关系,再开口无疑等于得寸进尺。
可,乔山的腿也是等不了的。
她从浴室出去,等待她的是一杯清水以及一片米非司酮。
“乔小姐,这是陆先生吩咐的。”保姆道。
昨晚他俩坦诚相对,没有任何措施,陆言淮不想留种,她也不想当妈。
所以,她很配合,没有任何怨言。
她的水还没喝完,保姆就客气的开口:“沈小姐明早要看日出,所以……”
“我明白的。”乔知忧放下水杯,径直走到门口。
只是,那生硬的笑容写满了局促。
沈南星要看日出,滨海公寓又是最好的观景地,她在这个房子多待一秒都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