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随她过去东院,饭已经摆在桌上,才刚坐下,宋腊梅放了满满一碗猪蹄汤在她面前。
笑着说:「上面没多少肉,知道你不喜欢吃黄豆,都是汤水。」
喜月笑着谢一声,这便想起一事来,坐船时听人说施老爷子把逼死侍琴那人的叔公给参了。
说他治家不严,纵容家人行凶,逼良为娼害人性命。
宋腊梅轻声接话道:「是有这事,听说那知州被上官斥责,交出了侄儿。」
欢儿讥笑一声:「查明了侍琴是为保清白才跳的河,也牵连出来有人被人玷污过。」
「前一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那人从咱铺前过,都不敢抬头,跟缩头乌龟一样。也不知道那贱妇当初怎麽敢指天起誓说自已清白?」
喜月抬眼看宋腊梅,见她没甚表情,看一眼欢儿,道:「她以後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要是能过的好,我都要问问老天爷,天理何在?」
欢儿说完看一眼宋腊梅,也不再多说。
夜里姐妹仨睡一张床,欢儿扯着喜月,笑望着宋腊梅道:「你还有一事不知道……。」
话说了一半被宋腊梅笑着截断,嗔笑道:「不许胡说。」
喜月不知是何事,只见欢儿笑嘻嘻的,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说什麽,怎麽知道我是胡说?」
宋腊梅笑着闹她:「我一看就知道你想说什麽。」
欢儿躲着笑:「那你倒说说,我要说什麽。」
宋腊梅笑着不言语了。
喜月就笑着看她们闹,也不出声问是何事。
欢儿笑嘻嘻搂上她:「你能不能猜出是什麽事?」
喜月笑笑:「是大姐的好事。」
宋腊梅有些羞意。
欢儿笑道:「你猜对了,我和你说说。」
知道瞒不过去,宋腊梅也不再拦着。
就听欢儿说道:「上回徐大娘赶集,碰上了张成业的娘,她说呀有人对大姐情根深种,喜欢的紧。」
欢儿极是俏皮,喜月笑盯着宋腊梅:「张大哥憨厚,是个牢靠的。」
宋腊梅轻轻嗯一声:「再看看吧,我还不想这麽快下决定。」
喜月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大姐想嫁了再嫁,咱再考验考验他,他要是真心的,等多久都会愿意。」
欢儿嗯一声:「就像原大哥对程英姐一样。」
宋腊梅倒没想过张成业如原五一样痴情,只要他本本份份不乱来,真心待她和淑惠,便就满足了。
隔天忙完铺里活,喜月回村一趟,先见了木兰,又去看徐氏。
宋常富问了一些路上情形,便道:「回乡看过就安心在这里过日子,咱虽不是亲的,但是比亲人还亲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