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无精打采的回一句。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干净的一尘不染,俊朗的五官,更是干净清澈。
自顾自伤怀,美丽的男人,即使好看,她也不想多看。
而,他清澈的眼眸,却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游移一遍,最终停在她脸上,嘴角轻勾,"姑娘,我叫萧辰,你呢?"
萧辰。。。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犹疑抬眸,瞪他一眼,却看到他怪怪的目光,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她哂笑。
此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出王府,"萧公子,王爷说有空。"
"哦。"他答应着,却见宁初婉已经进了王府,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大病初愈般孱弱憔悴,丑的反常,骨子里,却偏偏透着一种淡雅漠离,对人,如此冷漠防备,望着她背影,他愈是,觉得熟悉。
宁初婉走向那座小楼,推门进了一楼,正要关门,门却被从外面推开,旋即,门外便露出那张好看的脸。
萧辰墨眉轻挑,便是悦耳的磁性声音,"真巧啊,我也来这里。"
这座小楼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男人?她微蹙眉,便不再理,转身,走向通向楼上的木质阶梯。
萧辰无奈笑笑,跟了过去,只见宁初婉进了丫鬟的房间,他微微驻足,望着她背影看了一会儿,旋即,走向江远冽书房。
江远洌正喝茶,就听"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
萧辰推门而入,便望见江远洌阴沉的脸,"什么事把王爷愁成这样?"
"本王哪里愁了?。"他勾唇,邪魅一笑,"何时回了浩远国?竟不通知一声,萧大公子,把我江远冽这个朋友忘了吧。"
"呵。。。很奇怪啊,王爷?"萧辰眯起星星般璀璨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江远冽。
"什么?"江远洌愕然。
"王爷身边,竟然有这样丑的丫鬟,这样的女人,也能入你眼?不奇怪吗?"萧辰坐在椅子上,抬指一点那面墙,墙那一面,就是丫鬟的房间。
丑丫鬟?江远冽一愕,沉冷的眸中骤然晃过一道亮光,难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府中?她何时来了,竟不让他知道,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本王只是看她适合当丫鬟而已。"他无味一瞥,隐去了太多深意。
"哦?你不是一向喜欢以貌取人的吗?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叫什么名字?不如,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吧。"萧辰毫不掩饰的眼中期盼,恍惚间,眼前便闪过一张美丽的脸。这个女人,如此孱弱,如此寂静又如此倔傲不倒,单从背后看,与三年前那个女人竟似一人。
眼眸忽冷,倏然,江远洌竟一脸阴鸷,"萧辰,难道,你对我的丫鬟有兴趣?"
"额。。。只是,觉得她有趣而已,王爷,你紧张什么?"
有趣?这个又冷漠又傻头傻脑的女人,有趣?呵。。。不过,这个丑女人,究竟有什么,竟能吸引这个桎梏家伙的兴趣?又是为何,看到他这种目光,他的心里,就会腾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转身,江远洌微蹙眉,"她,可是有檀郎的人,难道,你对别人的女人,也有兴趣?"
"喂,你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啊?我只是觉得她有趣,什么时候说过对她有兴趣了?她是别人的女人,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该不是,你对她有兴趣吧?"萧辰轻笑,这个家伙,神经兮兮,的确反常。
明知是玩笑,江远洌的心,却被深深触动。许是昨夜劳累,今日身体欠佳,一晃神,脑海中,却闪过昨夜情景,该死!究竟是怎么了?
"我今天公务繁忙,今晚,我去你家,你先回吧。"江远洌摆手,送客。
萧辰轻皱眉,"既然,王爷今天这么忙,萧某也不打扰了,晚上见。"若是真忙,为何还让他来?只是,这家伙,今天脸色不好,他本乖戾,这样反常,倒也不奇怪。
"不送。"江远洌潇洒挥手。
萧辰已开门而去,出了书房,却望向丫鬟房中的宁初婉。
他一定是在看那个女人!那目光却落入江远洌眼,令他心里登时很不舒服,抬手,他放下茶杯,大声喊,"宁燕飞,给本王沏杯茶来。"
这个男人的声音,她已不想再听,也曾许愿,永远不要再见这个男人。就算,她怕极了他,懦弱的想逃。
可,为什么,她就是想逃,也总成奢望。端了茶水,她走进那扇敞着的门。
宁初婉的身影骤然落入眼中,他的心,竟猛然一颤,眸中亮光闪过,经纶的脸上竟露出喜色。然,他还是坐定,换上一脸肃冷,沉了眼眸,不露一丝情绪。这个女人,轻步走来,静如止水,还是那般平静,却那般惹他注意。
她缓缓走来,沉静脸上,亦是没有一点表情,却出卖了她太多的憔悴。只是,她的情绪,就连自负高明的他,也丝毫读不到。
"铿!"她放下茶壶,抑或,该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皱了眉,便是满脸厌恶。
眼眸倏然被刺痛,那烦躁又不期而至,他皱眉,终将问候的话语全部吞咽下去,声若寒冰,"你今天上午,去了哪里?"
"奴婢今天不舒服,所以上午没有来。"宁初婉顺口便说,反正,对这个男人撒谎,她早已没有了内疚感。
"宁燕飞,你以为王府是你家,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吗?如果每个下人不想来,都说不舒服,王府的事,谁来打点?今天,我要你将王府的规矩抄写十遍,给本王送来。"这个女人,当他不知,竟来骗他,江远洌愤然,而昨晚的事,却只字不提。
将那本书册抄写十遍,呵。。。当她是机器?然,她漠然点头,只想快远离了他,"好。"她转身,刚走几步,他却不知何时追来,一把便拉住她手腕。
"王爷,请你自重点,放开我。"宁初婉深深一颤,该不会感到意外了吧,他的无耻,她早计算在内,只是,她却感到耻。
轻描淡写的一拉,他便将她拉在怀中,双臂一收,便将她禁锢,"自重?宁燕飞,昨晚的事,难道你忘了?"
她,柔软的身,竟这般无力,满身汗香,该是真的不舒服吧?抱她在怀,这感觉,竟这般温馨,这女人,雪中花朵般,竟惹他想去疼怜、去爱护,只是,一望她漠然疏离的神情,他便又想狠狠的对她折磨。
怎么,这一切的感觉,都这般熟悉?
"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请你,放开我。"她挣扎,眉头蹙的很深,又想昨晚,她好想吐、好想哭,而,她只能坚持,将最冷漠的一面,展现给他。
"那,我就提醒你。昨晚,是谁拉住本王,要。。。不停的。。。"
"够了!"她倏然一阵剧烈的颤动,心如刀绞,她狠狠咬着唇,"江远洌,求你不要。。。再说了。"
"啧。。。这样说来,你根本就没有忘?宁燕飞,昨晚,是我满足了你,救了你,你必须要报答我。不然,我就把你缠着要本王上你的事告诉谢子言。"双臂收紧,将她禁锢更紧,怕她溜掉,还是怕她倒下?为什么,这个女人,在他怀中,竟是这般痛苦?又是为什么,他的心,也绞缠的这般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