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橫躺在沙發上,手腳都放了上去,難怪剛才他沒瞧見。
靠得近了,便能嗅到那股酒氣是從金家月身上散發出來的。
「哥。」江栩蹲到沙發前,他沒洗手,只曲起食指輕輕碰了一下金家月的臉。
很燙。
跟火燒似的。
金家月的臉也很紅,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手機被金家月壓在臉下,通話還沒掛斷,計時的數字一秒秒的跳動。
江栩拿起手機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茶几上,他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才回到茶之前打橫抱起金家月。
剛將人抱起來,懷裡的人就有了反應。
金家月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無奈身體沒什麼力氣,只能抬手抵在江栩的胸口上。
「哥。」江栩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是我。」
金家月這才聽到一點聲音一般,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江栩許久,訥訥開口:「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江栩說,「你正說著話突然沒了聲音,我有些擔心。」
走進臥室,他把金家月放到床上,打開臥室的燈後,回到床前開始扯金家月脖子上的領帶。
金家月放下心來,也不掙扎了,兩手往旁一攤,一副被釘在案板上的鹹魚模樣,任由他折騰。
但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江栩幫金家月脫過好多次衣服,前幾次還很手生,如今已經熟門熟路,扯掉領帶後,又繼續扒金家月身上的西裝。
金家月閉了閉眼,難受地說:「好熱啊。」
江栩這才想起剛才忘記把空調打開,此時他也熱得滿頭大汗,前胸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你等等。」江栩說,「我找一下遙控器。」
「在沙發上。」金家月說話時有些口齒不清。
江栩在沙發上找到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忙完這些,他又接著幫金家月脫衣服。
給金家月換上睡衣,他把脫下來的衣褲收起來放到沙發上,最後累得一屁股坐到床前的地板上。
剛喘上兩口氣,頭髮就被金家月從後面扯了兩下。
「地上髒。」金家月說。
「我身上也不見得多乾淨。」江栩回頭笑了一下,伸手摸上金家月的臉。
還是很燙。
金家月側身躺在床邊,烏黑的頭髮散在淺色的枕頭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他表情看著呆呆的,目光也聚不了焦,只是一直望著江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