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相信你吧。”李梦芸喝了口豆浆,“如果你敢欺负她,哼,我一根针废了你。”
“哎,我的妹子哎,我哪敢。”
老严就差下跪赌咒誓了,“我想要个婆娘容易嘛,我哪敢有这花花肠子哦。”
李梦芸噗嗤一声笑了。
麦子看着老严那个样子,转过头捂着嘴闷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铁蛋这个二楞子,拍着大腿,笑得无所顾忌,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李梦芸侧身一躲,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铁蛋擦着嘴巴,笑得岔了气。
老严不干了,拿眼剜他。
好一会,铁蛋才停住了笑,问老严:“婆娘真有那么好吗?”
“小伙子,你也不小了吧?有十六、七了吧?应该也快娶亲了哈。婆娘的好处你到时自己体会吧。”
二楞子瞪大了他的狗眼,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早着呢,麦子哥都还没娶亲呢。”
麦子无辜中枪,脸红了红,偷偷看了李梦芸一眼。
“铁蛋哥你不懂,严哥那是老房子着了火。”
李梦芸放下筷子,招呼麦子和铁蛋,“走了。”
“严哥,谢谢你的早饭哈。我要去看看小宝宝。”
“老大,什么是老房子着了火啊?”憨憨蛋问。
“你还小,管这个干什么。”
“我小,我比你还大两岁呢。”憨憨蛋抗议。
“所以我是老大啊。”
“你!……”憨憨蛋无话可说。
愤愤走了。
李梦芸哈哈笑,有时候逗一逗这个憨憨蛋挺好玩的。
小宝宝刚喝了奶在睡觉,粉粉嫩嫩的,看着好可爱啊。
李梦芸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脸蛋。
梅洛微笑着,浑身闪着母性的光辉。
“多可爱啊,好好抚养她长大吧。”李梦芸说。
“嗯,谢谢你。”
李梦芸摆摆手走了,去给吴岳扎针灸。
老严站在出口,远远的看着。
吴岳的喘息已经平缓了,痰也已经少很多,偶尔还会吐几口。
李梦芸给他扎针后,跟吴岳说:“差不多好了,只是体质太弱。
想要断根,还要吃点固本培元的药丸子或者药膏才好。”
可是没银子,也出不去。
“已经舒服很多了,不喘了,能睡一个安稳觉了,谢谢你啊。”
吴岳真心的向李梦芸道谢。
一年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从满头青丝到两鬓染了白霜。
其中的心酸和苦楚向谁诉?
一想到那狠心的娘子和狼心狗肺的儿子,就满心悲愤。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倒好,自己另择高枝。
为了不让自己碍她的眼,竟把曾经的枕边人送进牢房关了大半辈子。
可悲的是儿子也认贼作父。
在牢里,身体也垮了,满心绝望,对人世间没什么留恋的,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李梦芸的出现,却给了他人世间的一点温情。
那姑娘热情大方、爽朗有趣,对每一个病人一视同仁,为狱友看病分文不取。
她就像个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