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扎末还想说点啥,可一看肖达柏那自以为是的表情,算了,还是别费劲了。
“我替他给您鞠躬道歉,成不?”
“哎,真的没必要,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姑娘你又没错。”白麒反过来安慰,真是暖男一枚。
“我给人出的主意,多少也得担点责任不是?”廖扎末心里那个委屈,明明是肖达柏理解偏差,她却觉得自已肩上担子沉甸甸的。
“啧啧,好人呐,臻廖谷出来的果然不一样。”肖达柏夸得那叫一个溜。
廖扎末听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说:“哎,我还差得远呢。”
“话说回来,那些个坏家伙,怎么就盯上白公子,在小巷子里上演大戏呢?”廖扎末的好奇心,那是猫都比不了。
肖达柏抢答了:“嗨,他们说麒哥藏着啥宝贝,非得弄到手。啥宝贝?我也不知道。”
“大侠,您啥都不知道,就开打?”曹冀麦一听,差点笑场。
“管它啥宝贝,到手就行,过程不重要。”肖达柏那逻辑,简直清奇。
“啊?这。。。。。。”曹冀麦一脸懵。
“我不是说了嘛,我这日子,难着呢。”肖达柏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曹冀麦疑惑,最近的日子不是蛮平静的吗?莫非肖达柏指的在王府的日子?那确实挺难的。
这一想,曹冀麦心里有点小愧疚,要不是自已当初那么没礼貌,也不至于害肖达柏被“请”出王府,受这份罪。
见肖达柏这边没啥新料,廖扎末的目光又回到了白麒身上:“白公子,再多透露点呗?虽然可能不方便全盘托出,但咱们几个说不定能给你支两招呢。”
廖扎末那叫一个磨,白麒却是左右为难,一副“我该不该说”的表情。
白麒指了指肖达柏,一本正经地说道:“首先,那啥宝贝,我真没有。”
“没有?”曹冀麦瞪大了眼睛。
“对,他们就是想找我练练拳脚,消消食。”白麒说得轻松,跟聊天气似的。
“就为逗你玩?”众人集体满脸问号。
“嗯,但肯定有他们的盘算。”白麒扫视一圈,众人也跟着转脖子,跟拨浪鼓似的。
这一转,好嘛,原来是个卖衣裳的小店,不过这小店,怎么看怎么像“垃圾堆”。
衣裳乱七八糟堆成山,架子歪歪扭扭,墙上还有蜘蛛网在迎风招展,灰尘厚得可以写字,地板锈迹斑斑,踩上去还能奏个曲儿。
“这是个收破烂的店嘛?”曹冀麦直肠子,直言不讳。
白麒听了,嘿嘿一笑。
廖扎末神秘兮兮说道:“不不不,这是深藏不露的宝地。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得用心去感受。”
肖达柏和曹冀麦同时翻了个白眼!
“哎哟喂,多亏了廖姑娘这张巧嘴!”
“咱这小店啊,打从老祖宗那辈起,就是饭碗子。虽然说外头瞧着,像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不怎么光鲜亮丽。”
白麒说着说着,自已都憋不住笑出声。
“也不知咋整的,越活越回去,成了个破落户的模样。不过,感情这东西嘛,外人不懂,我又怎能不懂呢。”
曹冀麦弱弱了问了一句:“这是为什么呢?”
“你们进来时没瞅见?四周那是锣鼓喧天地在搞建设呢。”
“一片热火朝天的架势。”
“上头发话,说是要把这街道改造成繁茂市集。你们说我这是踩了狗屎运,还是倒了八辈子霉,咱这小店恰恰在规划里头。”
丹宁城,那可是商界的扛把子,靠着得天独厚的好位置,钱袋子鼓得跟气球似的,连庆国的皇帝都得给三分薄面。
在这丹宁城,啥都得给买卖让路。
“他们这是要来个强买强卖不成?”廖扎末话音一落,白麒那脑袋瓜子点得跟捣蒜似的。
“可不是嘛,这段时间就没消停过,三天两头有人跑来,非得让我把这小店拱手让人。但说到底,我这心里头是万万舍不得的。。。。。。”
廖扎末问道:“这些闹心的破事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白麒没接话,但大伙儿心里明白,知道啥意思。
“是哪家的恶霸?”
“如意阁那帮大款,就在我店旁边。”
“那就是说,他们铁了心要拔你的毛了?”廖扎末声音里带着担忧,“你没找官差帮忙?”
“没戏,官差跟他们穿一条裤子呢。那如意阁的头头,给咱城主送了不少好处,还跟城主身边的红人是亲哥俩呢。”
“城主那名声,啧啧,不提也罢。”旁边一个侍卫偷偷补了一句。
廖扎末心里那个愁啊,跟倒了醋坛子似的:“明儿个,我去会会那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