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久不见!”肖达柏领着廖扎末来到一小片空地,眼前三位仁兄正站一堆散发着异味、垃圾成山的地儿。
肖达柏跟见了老熟人似的,挥着手就过去了。
三位兄弟一转身,眉头紧锁,一脸不爽,这情绪也就持续了一瞬。
认出肖达柏那一刻,一个个愣得跟木桩似的。
“糟糕!快跑!”
“慢着慢着!我有事求教各位。”肖达柏轻轻松松就让三位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廖扎末瞅瞅眼前低眉顺眼排成一排的三位大哥,脑袋瓜子一歪。
肖达柏问道:“咋了?你认识他们?”
“嗯,感觉在哪儿见过。”
“就是廖姑娘初次遇见我那会儿,揍麒哥时,这几位正好跟我一伙。”
“哦!我想起来了!”廖扎末这才觉得眼熟,原来正是那次与肖达柏戏剧性重逢时,身旁那几个小混混。
而三位仁兄一见廖扎末,脸上写满了恐惧。
“是那。。。。。。那邪术师!”
“我就说嘛!这家伙是邪术师的手下!”
“啥?谁手下?”
三位小哥齐刷刷缩了缩脖子。其中有个刚褪去少年青涩的年轻人,恶狠狠地瞪着肖达柏和廖扎末,仿佛要生吞了他们。
“你们来这儿干啥?”
“咋了,兄弟?咱们在巷子里一块儿动手的时候,不是挺投缘的吗?”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交情,但廖扎末对肖达柏这脸皮厚度也是服气,没吱声。
三位小哥嘴巴张得老大,肖达柏却是一把搭上了年轻人的肩:“有点事儿想问问,几位能否帮个忙?自然,好处是少不了的。”
肖达柏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肖达柏不缺钱,只是眼下这境况,不便亲自上阵谈买卖。
当然,积累人脉也是另一种投资。反正,等这档子事了了,臻廖谷自会补偿他的损失。
这时候省钱可不明智。
肖达柏觉得还是得让这几个小子自已开窍。当然,要是银子不顶用,肖达柏觉得自已也不介意动动手脚解决问题。
三位小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袋钱,里头的银子晃得他们眼花缭乱,可回答却不怎么让人舒心。
“不成。”
“别这样嘛,再合计合计。没啥大事,就说最近有没有人生病啊,或者突然没了精神头的?”
三位混混脸色一僵,肖达柏眼里却是精光一闪:“你们肯定知道些啥吧?”
“真不知道!”
“几位还是拿着钱,痛快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掌握着情报,我可不想硬来。再说了,看在咱们现在同舟共济的份上,何不省点力气,拿钱走人岂不美哉?”
肖达柏搭在年轻人肩上的手暗暗加了把劲。
“哎哟喂!”小哥哼唧一声,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肖达柏眼中的狡黠转瞬成了恶作剧般的笑,脑子里正打着一出出逗乐又无厘头的审讯戏码。
哐当!
廖札末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小哥跟前,那破衣烂衫沾满了贫民窟的泥尘,可她倒好似浑不在意。
这突如其来的跪拜,让围观的一众人等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大兄弟,您听我说嘛。”她央求道,“咱这不是为自已,您也知道咱们这形象,说出来的话跟那风里飘的柳絮似的,不靠谱。可您得信我一回,这城,真有大麻烦了!搞不好,就要变成个活死人城了。现在那妖物啥的已经开始满街溜达了,更吓人的。。。。。。”
“得了吧!这不都是你们闹的!”小哥急眼了。
“我可先说明白了,我们跟那帮妖物可没半毛钱关系。瞧瞧我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骗人的样儿吗?”肖达柏努力瞪圆了眼,想扮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惜演技实在不咋地。
“就你这演技还想糊弄我!要不是你们,我那傻弟弟也不会。。。。。。”
“咦?你弟弟?”
小哥话到嘴边,猛地打住,一脸“说漏嘴了”的懊悔模样,可肖达柏哪能放过这送上门的信息。
“哦?原来咱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弟弟啊。”
小哥脸上的肌肉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