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似凡人!
“都死光了?”他问。
声音平静的无一丝波澜,仿佛三月开在枝头最艳的桃花,又好像情人在耳边细细呢喃。
然而,很快沈长梨就瞪大了双眼。
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刀,用一种风雅的姿态,长刀从空中滑过,那十几个人的人头竟依次被削掉。鲜血像喷泉一般涌出来,密林里弥漫着血腥气,让沈长梨恶心欲呕,汗湿后襟。
但更多的是恐惧。
这个男人漫不经心间带给人的恐惧,比萧衍给她的惧怕大了不知多少倍。
而那个妖魔一般的男人杀完人,用雪白的帕子擦着手,突然抬头往她藏身处看了一眼。随后拖着长刀,一步步朝她走来。每走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口,让她的神经骤然紧张起来。
沈长梨的手缓缓摸入怀中。
“铮!”
一道寒光冲她直飞过来。
她就地一滚,一句话都没多说,拔腿就跑。
“哼,狡猾的小狐狸!”
他温柔的声线春风般入耳,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一道红色的人影箭一般射过来,度快得根本不容她多迈一步。一只手臂拽住她腰身在风中旋转一圈,直接将她抵在了一棵古树上。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嗯?”
他的话戛然而止。
沈长梨很确定,在他看见自己脸时,那双浅金色的眸子突然一愣。
“你,竟然还活着……”
他意味不明地突然就笑了,眼眸深处有一丝释然,艳红的唇如一朵开在深山老林中的罂粟花,妖的让她心跳加。
“你识得我?”她强作镇定。
诡异的气氛早让她心都在颤抖,她想了无数可能,似乎都逃不出男人的攻击。
他漂亮的红唇勾了勾,懒洋洋一声,“一年前,本侯在京城办了一桩谋逆的大案……”
下意识的,沈长梨低下头,目光落在他腰间一枚金牌之上。“皇城司”三个字,刺痛了她的眼。
难怪!
大红蟒袍,厚背薄刃狭长弯刀,人称侯爷,他便是传说中鲜衣怒马深受皇上信任的皇城司座云亭侯玉流觞。
一个直属皇上辖管,是皇上耳目喉舌,替皇上监察百官,监视天下,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和处决犯人的军事特务机关脑。
“你啊!还是这般愚蠢!”
他幽幽咽咽的调子犹如野兽戏谑的嘲弄,带着明显的讽刺,那妖孽的艳色,离她近在咫尺的俊脸,却让她心莫名生寒。
他力气恁大,一只手臂就将她重重压在古树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怎么,不期而遇,你就用这种方式对待故人?”
从他的话,她笃定,他与她相熟。
他眉梢一挑,“你也记起我来了?”
“当然,皇城司赫赫有名的云亭侯的艳色,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眼眸一缩,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居然都能出口成章了,有意思!难不成一番生死磨难,让你转了性?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蒙蔽世人装疯卖傻……”
沈长梨心咚咚乱跳,这个男人明显对她的原身非常熟悉,此番相遇,是敌非友。这个男人太危险,她必须尽快脱身。
她勾着唇,眼一眨,故意激他,“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实话说了吧!本姑娘已经有了心上人,侯爷你就别对我痴心妄想了,穷追不舍有啥意思?强扭的瓜不甜。”
嘴上故意放肆地调侃,手里却紧紧攥着毒药。只要他敢动手,她就不信迷不倒他。
“小阿薇……”
他深眯眼嘴里极是玩味地唤着她的乳名,妖艳的脸刚要凑过来,突然一声尖啸,一支寒光闪闪的短箭,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从密林中斜射过来,直冲他的面门。
沈长梨站着未动。
他却不得不偏过头,手上本能一松。
就是此刻,沈长梨手顺势在他胸前一拍,人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云亭侯,姑娘我不陪你玩了。后会无期吧你!”
话音刚落,一股白色粉状烟雾就在他身前散开,皇城司的人一边用披风掩住口鼻,一边急忙奔过来,“侯爷,小心有毒——”
玉流觞一个华丽的旋身就躲开那烟雾,也不管其他人色变,纵身又要向沈长梨扑来。
“美人,再尝尝我的天女散花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