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秦宴洲觉得更不对劲,醉了?这就醉了?
除了说话更加软乎乎的,言语不太正常外,那张白净无瑕的脸蛋儿看不出丝毫不对劲。
知道她酒量差,但是没想到这麽差,秦宴洲确实後悔纵着她喝酒了。
风微凉,卷起她额间碎发,沈沐颜美眸垂下,喝醉了,但不会闹,乖乖坐在位置上,托着腮。
但这麽吹着,会感冒。
高雅沉稳的木质香飘进鼻息,尾调掺着悠久的松木与佛手柑的味道,带着温热的西装外套披在沈沐颜身上。
秦宴洲稍躬身,手已经落在她肩头,整理好外套,指尖无意触碰到她颈项与肩头裸露的凝白肌肤,宛如电流穿过。
她觉得酥痒,侧身,偏头看着他。
没做任何事情,就这麽直直盯着,樱红色调的唇瓣翕张,沾染红酒的水润。
秦宴洲分得清沈沐颜是真醉还是假醉,迷迷糊糊的双眸,已经出卖了她,就是单纯的酒量浅。
三楼已经清空,没人敢私自上来,除非秦宴洲或沈沐颜亲自唤人。
「要回家吗?」他轻声问。
「嗯。」沈沐颜尚存着几分理智,听得懂他的话,点头回答,但後面想了想,又接着补充。
「不要回半山别墅,要被父亲骂,我去酒窖拿酒的时候,不小心还打碎了两瓶……」
这是她第一次在秦宴洲面前说粤语,温柔的腔音,吴侬软语也比不了。
秦宴洲听後,只觉得耳根子都被磨软了。
诚实的小姑娘,只不过喝醉了,还得他来处理後续的事情。
「那你要回哪儿?」他没有查得这麽仔细,把她带回湖山墅是不合适的,两人之间,并没有那种关系。
这麽做,对她不好。
但,沈沐颜没再继续理会,空耳般,他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有种脑容量不足的状态。
秦宴洲也想好了怎麽安置她,探出手,想直接牵着她离开,情况特殊,算不得太逾矩。
「要抱。」
「嗯?」秦宴洲有些意外,眸光微凝,二十多年的克己复礼,清冷自持,防线要被一步步击破,沈沐颜不是开玩笑。
氤氲着一层迷离雾色的桃花眸粉粉的,他保证她此时头脑不清醒,说出口的话也不清醒。
「我是谁?」他单膝蹲下身,头一次这麽温柔,眼底,深意渐重,紊乱了心跳,又强迫自己镇定。
「哥哥。」
沈沐颜贴近他耳畔,仅两个字。
秦宴洲蹙了蹙眉,也难怪她能让他这般靠近,是把他当成沈昀泽还是沈屿白了?
高浓度的珍藏红酒确实容易醉人,她自制力弱,趁他不注意贪了杯,酿成这种後果,他也不免有责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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