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三倒四的,听也听不懂。
“也许你看错了呢?”沈如晚不依不饶,“我就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倘若我有心魔,又正好得到了破障丹,说不定我就直接服用、一了百了,何必折磨自己?”
长孙寒目光落在她眉眼,很平和,并不反驳,只是微微地笑了,“你是吗?”
语调平平,并不预设答案。
答案要从她自己心里去寻。
沈如晚忽而不作声了。
长孙寒低声笑了。
“那我今晚回去就吃,还等什么?”沈如晚赌气,“明早我就知道这破障丹到底能不能助益突破了——倘若我没结丹,邵元康这家伙就等着我去找他算账吧!”
长孙寒大笑。
“真吃?”他问。
价值千金尚且有价无市的珍稀丹药,当真就在这么三言两语里做了决定?
还是说,因为这三言两
语出自他?
沈如晚乜他,“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长孙寒挑起眉又落下。
“行,那我也吃,明早咱们一见面就知道邵元康这小子有没有以次充好骗人了。”他说,“要是没结丹,算账的时候带我一个。”
沈如晚轻轻哼了一声,唇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玩笑归玩笑,破障丹的功效摆在那里,服用后总归是有些作用的,否则也不可能受人追捧了。
“也不知服用了这破障丹后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平复?”沈如晚一边延着山道向前走,一边琢磨着,“不如明日约在傍晚见吧——就定在百味塔见,这样也省得我们醒来的时间对不上,彼此找来找去。”
长孙寒已收起了玉瓶,余光瞥着她,从善如流,“好。”
沈如晚心满意足地收起玉瓶。
她抬起头,一怔,“这是回第九阁的路。”
长孙寒不动声色,点点头,“是的。”
沈如晚慢慢偏过头。
“你不回剑阁吗?”她犹疑。
“回。”长孙寒点头,“送你到第九阁,我就回剑阁去。”
沈如晚偏开脸,望着前方,不看他,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像是故意正经又忍不住地轻笑,“有这个必要吗?都在宗门内,明天又要见面,就差这么一点时间吗?”
长孙寒沉吟起来,没回答。
沈如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回应,不由狐疑地转过头来。
长孙寒等她转过来,才仿佛苦思冥想得到了答案,装模作样地点头,“
差,就差这么一点时间,一息一瞬都缺,多看沈师妹一眼都能叫我心满意足。”
油嘴滑舌的,真让人受不了。
沈如晚瞪了他一眼,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趁着夜深人静,路边半点人影也没有,倾身倚在他肩头笑个不停,“长孙寒,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和我以前想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无论她说多少次,他都蓦然从心底生出一股莫名隐秘的窃喜。
“是么?”他垂下头,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轻轻抚着她柔软细腻的发丝,声音低低的,在温存耐心下深埋着隐秘的诱引,像从心底发出的声音,“你喜欢我什么样?”
沈如晚靠在他肩头,侧过身,埋在他颈窝里,声音贴着他肌骨血肉,从心口震颤到耳边,比黄钟大吕更振聋发聩,几乎蕴含着一种让人神摇意夺的力量,又那么轻描淡写,“我以前还不认识你的时候,一直以为长孙师兄孤高超凡,如星如月,不可触碰。”
长孙寒有点好笑,“那你还托邵元康引荐我?”
都如星如月不可触碰了,还找人引荐做什么?
沈如晚抬起头,半真半假地瞪他。
“那我总要留个念想,万一心想事成了呢?”她说着,又重新低下头埋在他颈窝里,“现在不就成真了吗?虽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她说着说着还叹口气。
长孙寒高高挑眉。
“怎么不一样了?”他似笑非笑,“沈师妹,你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