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只是让她回头。
而林惊蛰也为了他口中的真相,心甘情愿投案自首,等待名为选择的审判。
可直到如今,他也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
“惊蛰。”
“惊蛰!”
“惊蛰!!”
……
林惊蛰猛然惊醒,她下意识问怎么了。
却见王震球脸上没了笑意,微蹙着眉,牵着她的手,沉声道:“你刚刚魔怔了。”
“我……”她一时失语。
转过头,蛋糕还在原处,精美的工艺品,蕴含着对寿星美好的祝福。
林惊蛰是在父母的爱和期待下诞生的。
可是这样的爱却将父母双双推入地狱。
就算是她这样千夫所指的全性妖人,午夜梦回间,偶然也会想,自己如果没有出生,是不是父母就不会经历那么些。
他们相爱也会相守终老,而不是生别离,死他乡,唯有尸骨安葬在一起。
“王震球,”她轻声说,“你知道的,我不爱吃甜的。”
好好的生日被林惊蛰忆一场往昔给搞砸了。
她松开王震球的手,内疚地用手搓了搓校服袖口,低声说:“抱歉,我去洗个澡。”
说着,站起身就往洗浴室里走,王震球没有阻止她,只在她背后问了一声:“所以,你不吃蛋糕了吗?”
林惊蛰闻言,脚步顿了顿,半晌,回道:“对不起。”
辜负你一片好意。
“惊蛰。”
林惊蛰转过头,见王震球眉眼带笑,温柔地说:“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他在给林惊蛰缓冲情绪的时间。
林惊蛰慢半拍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王震球开了房门,临别前,他特意停顿了几秒,打量着林惊蛰表面平静的脸庞,良久,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楼道里渐渐传来王震球下楼的脚步声,林惊蛰听到声音,捂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微驮着背,似乎非常疲惫地走到洗浴室门口,额头抵在洗浴室的推拉门上,缓了好一会儿。
接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将其折成方形,叠到门外的椅子上放着。
她赤裸地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水还没热,她却像是感觉不到温度一样,顶着花洒的冷水洗尽一身的污浊,水流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花洒里,喷洒出来的水逐渐热了起来,热水落到她的头发上冒着氤氲的水气,热水顺着鬓边的碎发滚到林惊蛰的眼睛里去。
刚淋了一身的冷水,皮肤起了细微的纹路,热水刚至,苍白的肌肤就立马又被铺开,甚至泛起了粉红色。
水流的感觉越来越弱,她感觉自己仿佛一条浸泡在一缸热水里等待煮熟的鱼,她睁开眼,冲刷着的水流落到眼睛里,打偏了她眼里的镜片。
她这才想起要取眼镜。
她从水幕中走出来,走到一面半身的镜子前,对着镜子摘下了隐形眼镜,怪异的异瞳便显露出来,在朦胧的水雾中,两只眼睛都像洗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