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央没有丝毫松动,掌中的金簪扔在抛掷着玩,
“我不是说了吗,以一换一。”
压住裴玲的黄杉女子闻声,为难的看了一眼大姐,最后一咬牙,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另一名女子强压着裴玲将手掌张开。
下一瞬,银簪狠狠下戳。
“啊!”
裴玲的掌心血流如注。
连央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蓝宝石匣子。
蹲下身,打开匣子取出一颗新换上的松子糖,喂到白衫女子口中。
“骗你的,我怎么会使毒呢。”
连央眉眼天真灿烂,白衫女子却顿觉心冷。
目光移向裴玲掌中的伤口,无力的倒在地上。
连央耸耸肩,只觉得裴玲果然愚蠢,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不太聪明。
不过是点辣椒水罢了,洞穿的伤口碰上辣椒水,会如灼烧一般疼痛不是很正常?
月白色的裙摆曳过血色,连央目视前方,脚步轻巧的从裴玲完好的另一只手上踏过。
正想着要如何向封九妄讨奖赏,却在脚底踩到一枚圆润的珠钗时,猝不及防的崴了脚,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她还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呼喊,“连央!”
随着跌倒脑袋磕在身旁的树干上,连央成功晕厥。
变故来的出乎意料,两位掌心血流如注的伤势,丝毫没被人放在眼里。
封止观扶住连央,凤眸冷寒,“放肆,来人,将她们押进宫。”
封九妄召见完挞拔将军,看到跪在殿前的裴玲时,面色寡淡。
裴玲掌心的伤口仍在淌血,无人为她医治。
玄色龙袍落在面前时,裴玲忍不住浑身颤,她用尽力气,从喉间挤出,“陛,陛下,我父亲救了您,您。。。。。。”
“这就是你的依仗?”
裴玲神情恍惚,不久前,连央问她,你的依仗是什么。
裴玲唇瓣开合,她想再次大声的回答,她的父亲是救驾功臣,她是功臣之后,她是父亲独女。。。。。。
封九妄看穿了她的想法,没在看她一眼,抬步离开,只声音冷漠道:
“传,过继裴渊为裴庆之子。”
裴玲瞳孔大张,瘫软在地,
过继裴渊为父亲子嗣。。。。。。
那她还能依仗什么。。。。。。
众人噤声。
连央点背,脑袋正巧磕在树干的突节处,这才晕倒。
相比较而言,足部肿胀的脚踝显然更严重些。
封九妄甫一入内,就看见连央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双眸紧合,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她脆弱娇怯的时候。
封止观看见父皇,正准备行礼,就被封九妄打断。
又看了连央一眼,封九妄方才转身出门。
白御医了然的跟上,封止观也后知后觉的一并跟在白御医身后。
“她如何。”
“连姑娘没有大碍,只后脑收到撞击才导致昏迷。姑娘醒后恐会头晕恶心,陛下还得哄着点姑娘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