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归斗嘴,吃饭时,三人还是勉强地凑到一起,探讨战事。
“原本御城的粮草是足够的,但身毒人阴险,夜里搞突袭,放火烧了,所以……”
“都是我的疏忽。”李佑在顾言深身后懊恼道,“我见兄弟们夜深疲惫,便调换了几人休息,这才让身毒人钻了空子。”
“都被围了,还这么大意。”周玉安坐在一旁,摇着折扇讽刺道,“顾将军,你军规立得不行啊。”
顾言深狠狠地朝桌子拍了一掌,“末将的领军职责,是陛下亲封的,难道殿下在质疑陛下的眼光?”
周玉安点点头,“对呀,父皇的眼光,确实有问题呢,不然也不会给李长川军权呀。”
顾言深没想到,周玉安竟然连自己皇帝老子都敢谈论。
“殿下慎言。”顾言深低声提醒。
“怕什么,他厌弃我了更好,直接脱了皇子身份,做个白丁。”
说这句话,周玉安把目光转向一旁喝汤的柳红衣身上,心说:这样,就可以入赘在柳家门下咯。
柳红衣刚送进一口鸡汤,听到周玉安这句心语,险些没喷出来。
“咳咳。”柳红衣稳了稳,抬头对两人嗔怪道,“明明同仇敌忾,怎么见面就掐,吃饭喝汤!”
“好嘞!”周玉安合上折扇,一脸卖乖地端起汤碗,“红衣说什么都对。”
顾言深被柳红衣这一声责怪震了一下,往昔柳红衣可是温柔可人,说话都不曾大声,怎么如今都能训人了。
虽有疑惑,但顾言深知道柳红衣是怕自己得罪皇子,又知道自己好久没吃油水,这才催促自己吃饭。
果然,红衣不论姓李,还是姓柳,都还是那个心疼他的红衣。
想到这里,顾言深不由得心头一暖,脸红了起来。
三人闷头吃完了饭,依旧坐在桌子旁。
两个男子,各怀心事,互不搭腔。
而柳红衣呢,刚刚听到闺蜜通知,说汽油已经准备好了。
“仝一山甚至以拍短剧的名义,弄来了一些炸弹,为了方便使用,都编号了。”
柳红衣满意极了,心中立即有了盘算。
“既然阿三……”
柳红衣拿着馕饼,刚起了个头,见两人愣愣地看着自己,便急忙又纠正道,“就是身毒人!”
“既然身毒人偷袭咱们的粮草,那咱们何不以彼之道,也烧了他们的粮草?”
“好主意啊。”周玉安第一时间奉承道,“要么父皇封你是县主呢,神机妙算啊!”
顾言深白了一眼周玉安,什么皇子,为了抢老婆,真是不择手段!
“红衣真是说到我的心上了。”顾言深动情道,“只是身毒人大军现在退守有些距离……”
“嗨,派个先遣去打探一番不就行了。”周玉安抢过话头,“顾将军若是做不来,本皇子可以啊!”
顾言深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殿下对边境环境陌生,贸然出击,万一受伤,末将可不好和陛下交待啊。”
柳红衣一只手支着脑袋,左右观瞧着两个雄竞少年。
“我呢,最后和两位说一遍哈。”
柳红衣捏着嗓子,温温柔柔地说着狠话,“现在呢,是同仇敌忾的时候,再斗嘴,我就把你们嘴缝上啦。”
“好,我再也不多嘴了。”周玉安立即端做起来,“你还是正常说话得好,这样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