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叛军的事情正式终结之后,他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去专心地侍奉雄主的衣食住行,绝不会让任何虫窥视到可乘之机。
魏邈却偏过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奥兰德过多?的亲密接触,敷衍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嗯。”
推开奥兰德,魏邈总算能看到尤文?的真实情况。
他试探性地摸了下对方的脉搏,见还有一些心跳,但对方的手腕冷得骇人。
奥兰德静静地蹲在魏邈身边,露出安稳的笑意,温声细语地道:“他受了一些惊吓,您不用担心,我稍后就让医生来诊疗一下,不会有大碍。”
从头到尾,他甚至没有碰过尤文?一下。
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他仅仅免费为亚雌提供了一场游乐场的跳楼机服务,维恩2岁半时就已?经体验过,都没有哭。
不算惊险刺激,但依这位亚雌同胞狭窄的、有限的视野来说,已?经足够终身难忘。
“好?了,奥兰德。”魏邈揉了揉太阳穴,“我没有让你?说话。”
早晨的咖啡买早了。
他应该直接泼奥兰德脸上?。
尤文?没有完全昏过去。
魏邈给他喂了一块从一楼大厅顺的巧克力,没有和尤文?多?说什么?,道:“楼顶风太大,你?去隔壁休息一下。”
尤文?嘴角蠕动了一下,勉强地攥住魏邈的衣角,他的下巴已?经完全脱臼,口水不断地流出来,魏邈用卫生纸细致地擦拭完对方的口水,另一只手搁在尤文?脸部滑下来的下颌骨上?,揉搓了一下,道:“……放松,不疼的。”
下一秒,“咔哒”一声,尤文?的下巴合上?了。
“老师。”尤文?带着哭腔喊了一句,“我还活着吗?我——”
瞄到一旁那名雌虫的脸,他突然有些卡壳。
那是一双风平浪静的双眼,仿佛只是凝视着一个全然陌生的虫,激荡不起半点涟漪。
然而一瞬之间,尤文?几乎失去了一切多?余的念头,又?想起了被吊在最?高?点时几乎泯灭的、残存的生念。
他有些恍惚,脑海中拼命地闪烁着一个唯一的念头:活着。
尤文?慢慢松开了拽住魏邈衣角的手,语气只留下恐惧时的颤抖:“老……莱尔,我想静静。”
魏邈没问?静静是谁,他扯了扯嘴角,颔:“你?自己去吧,向前走,左转有隔间。”
来的路上?,他已?经报警了。
奥兰德静静地注视着这名亚雌,只觉得无比碍眼。
但雄虫在他的身前,他便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等尤文?的身影慢吞吞的消失,魏邈才骤然站起身,他拽住奥兰德的衣领,强硬地将对方从地上?拽起来,径直一拳砸到奥兰德的面门上?。
——拳击手的最?初一课,往往就是直拳。
最?野蛮的动作,最?纯粹的享受。
“我刚刚还在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后来觉得我多?余想这些,反正我是实在忍不了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但现在都不重要了。”他一步一步逼近奥兰德,“你?明?明?可以?直接对我动手,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虫?”
像原书里一样,直接把他弄死?不就得了,至于这么?迂回婉转,百折不挠地折腾自己吗?
奥兰德没有动。
他站在原地,雄虫只比他矮三厘米,迅疾地拳风落在他脸上?时,奥兰德早就已?经反应过来。
但他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