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像条蛇一样,把自己的猎物圈住,只有自己能看到,只有自己能品尝。
“唔……!”
言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感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在他颈侧,紧接着那里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他隔了两秒才意识到,那是舔舐和吮_吸。
“温、北。”言何咬牙切齿。
他臂力惊人,撑在地板上胳膊一动不动,因此温北上半身全然处于悬空状态,明明体力不支,但就是倔强的不肯下来,搂着言何的脖子,摇摇欲坠。
他坚持了好一会儿,明显受不住了,喉咙里出类似小动物的威胁声,撒娇似的。
但就是不撒手。
言何忍了两秒,冷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温北认真的思考片刻,小声回答:“……雄主。”
语气里带着依恋。
言何一顿:“还有呢?”
还有……?
这显然出了温北能想出结果的范围。
他想不出来,索性放弃,自主跳过这个话题,蹭了蹭言何:“雄主,我难受……”
他一直在言何脖子边蹭来蹭去,反复摩挲,好像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礼物,但礼物隔着盒子,他需得拆开才行。
言何可不是个慈祥的家长。
在他眼皮子底下,小孩犹犹豫豫的,不太敢抽开盒子的绳带。
但他又实在想要。
“雄主……求求您……”他一声声的低泣着,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言何也是懵懵懂懂的,他好像明白温北在求什么,又没那么明白。
在他还没想清楚时,四周已经漫起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像果香,模模糊糊中又带了一点植物的清。
很像被割断一片的草坪,味道大的有点过了头,扑鼻而来时让人直皱眉。
言何就是第一个皱眉的。
他还在想这是什么东西,怀里的人却逐渐有了反应,温北轻哼一声,很满足似的软下来,眼睛里的猩红也在慢慢淡去。
他被言何信息素的味道包围着,于是如同倦鸟归巢,把一身的尖刺都收了回去,乖乖的躺下来,抱住言何的手臂。
原来这个就是信息素。
言何可谓是恍然大悟。
他瞥了眼即将陷入沉睡的温北,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起来,去床上睡。”
他本可以轻柔的把人抱起来,并确保一路平平稳稳,不会把他吵醒。
但温北除了“雄主”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的样子,还是让他心生恼火。
明明之前是有记忆的,再想起来一次很难吗……
为什么说忘就忘。
就好像对过去耿耿于怀的,只有他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