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雄主……”
“你饿了吗?”言何抬起头,自然而然的打断他的话,然后起身,把买回来的蛋糕拎过来,扯着嘴角玩笑道:“外卖来之前,允许你吃一小块。”
言何自顾自开始切蛋糕,没管嘴唇紧抿的温北。
“他家的蛋糕我也试过几次了,应该能复刻个七七八八,下次我给你做。”言何拆开叉子,平静道。
“……好。”
温北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扫言何的兴,只好接过叉子,慢吞吞的戳了戳软白的奶油,往嘴里送了口。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总觉得今天的奶油比往日更加甜腻,过犹不及,甚至都有些苦了。
他猛灌了一口茶,结果太着急,放下茶杯便呛咳起来。
言何被他吓一跳,赶忙过来给他拍背顺气,末了抽了纸巾来,动作轻柔地擦掉他嘴角的水渍。
温北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每一秒対他来说都是煎熬,再等下去他很有可能说不出口。
“雄主,我们……”
他刚咳嗽完,嗓子还有点哑,话还没说完就见言何突然起身离开。
対方去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什么东西,很快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个红丝绒的饰盒。
盒子被打开,放在桌面上,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小小的吊坠,款式精致低调,是一尾银鱼,雕刻的活灵活现,在蓝色的背景下畅游。
“礼物。”言何言简意赅,“试试看。”
温北:“……”
温北面色僵硬,他犹豫了好半天,还是伸手把那只吊坠取了下来。
言何挑的很用心,这条吊坠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外形,都是温北喜欢且方便戴的。
“我给你戴?”言何出声询问。
“……好。”温北低低的应。
银鱼坠在白皙的脖颈间,俏皮的晃了晃,确实很好看。
温北低着头,好半天才叹息似的道:“谢谢雄主。”
“嗯。”言何也不跟他客套,他戴完了吊坠,吃人家豆腐似的摸了把温北前颈,触到了一片冰凉。
他一顿,收回手,若无其事的问:“喜欢吗?”
“喜欢。”温北没犹豫,点点头。
“喜欢就好。”言何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他的点外卖大业,嘀咕道:“看来我眼光不差……改天再去挑副耳钉怎么样?我看你打了耳洞。”
“啊?”温北下意识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想起来了,答道:“是十四岁时跟同班的雌虫一起打的,那时候是强制性,不准不打。”
因为雄虫喜欢。
“后来这个条令废掉了,在我打完的第二年。”温北垂着眼皮,语气平平。
他运气向来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