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是约许莺莺进山采野菜,实际上,是一趟趟地往山上送东西。
经常一出门就是两天。
明年开春才会下雨,也就是说,要囤足够两家人吃大半年的粮食。
许莺莺的娘林翠娘也没闲着,装病一结束,也出门扒拉野菜。
实际上,经常去杨凤兰家,帮忙把她们采回来的野菜,做成腌菜。
然后再由两人,连着坛子运上山去。
林翠娘性子开明,很快便跟杨凤兰打成一片。
“总听莺莺说起你,说你们俩一见如故,是忘年交,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我女儿看人还挺准。”
许莺莺龇牙一笑,“现在,是咱们三个忘年交了。”
林翠娘成亲早,现在也才三十出头,杨凤兰和许莺莺前世都是三十岁,只把林翠娘当姐姐,并未觉得她是长辈。
所以,几人相处起来很是自在。
除了做菜干,杨凤兰也腌了一些肉,打算风干。
可天气太热,怎么腌都会臭。
杨凤兰只能加重调料,直接上锅烘干,试验了好几次,肉干勉强成功了。
转眼进入六月。
每天清晨,太阳光破山而出,带给人的感觉就是:热。
以往天热还能去河里凉快凉快,可如今,清水河见了底。
下水也只会晒脱皮。
以往在村里跑来跑去,骑狗玩的孩子们都不见了踪影。
连狗都不见了。
从早到晚,耳边都是知了烦躁的声音。
杨凤兰去请了张大夫来给周景义诊断。
“骨头都恢复了,但别太劳累,药还得继续吃。”张大夫边说,边拿帕子擦着额上的汗。
杨凤兰递来一碗凉水,他咕咚咕咚就吞下了肚。
“今年这天,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
“今年不会下雨的。”杨凤兰语气肯定,“张叔,要是一直这么旱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张大夫愣了愣,他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心里跟大多数人一样,期盼着老天下雨。
若是一直这么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