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天生会做父亲,都是学的,你爸比我做得好,至少,你在这个家里没有受过委屈。”
谢明煦低声道:“爷,我准备听我爸的,去京市试一试。”
谢文哲笑了笑:“明煦啊,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咱们家从你太姥爷到你,已经是第四代,你爸是希望咱们家能再坚持一代。”
祖孙两个正在说话呢,门口传来敲门声,谢云舟拎着一瓶酒进了屋。
他轻声问父亲和儿子:“我能跟你们一起喝一杯吗?”
谢明煦起身:“爸。”
谢云舟关上门,走到祖孙两个面前,将酒瓶放在一边。
谢明煦给父亲舀了一点米酒:“爸,你尝尝这个。”
谢云舟喝了一口米酒:“你冯叔酿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你坐,我又不是你领导。”
谢文哲开玩笑:“谢省长,你怎么多了几根白头。”
他经常在家里叫儿子领导,一家子都习惯了。
谢云舟摸了摸自己的头:“爸,我都53了,有白头很正常的。”
谢文哲看着儿子的头,心里有些感慨,曾经的满头乌,现在挂了些白霜。
他开了句玩笑:“还好,你没秃头!”
谢云舟笑起来:“小曼不许我熬夜,她说熬多了跟我岳父一样,容易秃头。”
“幸亏景元不像你岳父。”
父子两个说着家常话。
谢明煦在一边看父亲和祖父说闲话,等他们说完后,他跟父亲表明心意:“爸,我想去京市。”
哪知父亲没有直接答应他:“你再想想,不要这么快做决定。”
就在此时,家里来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关胜平。
关胜平进屋就喊:“顾姐,顾姐,我来了。”
顾小曼指了指书房。
关胜平会心一笑,来敲门。
谢明煦起身开门:“关叔来了。”
关胜平笑着诶一声:“明煦回来了。”
水果军团们长大了,长辈们开始叫大名。
“关叔坐,我跟我爷和我爸说闲话呢。”
关胜平看到昔日的省纪委书记和现任的常务副省长一点不胆怯,很随意地找了把椅子,跟谢家祖孙三个坐在一起。
“谢伯父,谢大哥,你们促膝夜谈呢。”
他看了看桌面:“只有酒啊?”
谢云舟吩咐儿子:“给你关叔拿点吃的来。”
很快,谢明煦端来汤、米饭和几样小菜:“关叔,我妈说你肯定没吃饭,家里给你备着呢。”
关胜平接过饭菜就开始吃:“还是老板了解我。”
谢云舟笑道:“关总怎么有空过来。”
关胜平一边吃一边抱怨:“这不是老板有令么,我都给她打了二十多年的工,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这个骗子,说好了干十年,让我解甲归田、放马归山林,马都被我杀吃了,我还在拉磨呢!”
他喝了两口汤后对谢明煦道:“明煦啊,你说你,家里不缺吃不缺喝,就在家躺着吧。
上什么班,又不了财。做什么官,束缚一堆。
我要是你啊,我啥也不干,就在家伺候娘老子,啃老!”
谢明煦哈哈笑:“关叔,你总说不想干活,可我看你看得可带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