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秦淮茹半蹲下身子,扶着棒梗,一脸担忧地问道。
母子连心,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棒梗的痛苦,心痛不已,双手都在颤抖。
此时棒梗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打哆嗦,再加上地上的寒冷触感,他就更难受了。
这时,院内住户咂巴着嘴,对棒梗指指点点,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地议论。
而李为军则毫不客气地说道:
“秦淮茹,赶紧管教一下你的儿子!他也太顽皮了,甚至不分场合地调皮!
念在棒梗年纪小,我这次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跟他计较,如果他下次再敢踹我家门,就不是躺地上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李为军带了些干粮,扛着自行车出门,然后锁上房门,推车出院,前往轧钢厂。
秦淮茹听后身体都在颤抖,但是也只能抱着棒梗,默默流眼泪。
周围住户只是瞧了几眼便散开,并没有多管闲事。
事实已经证明,谁沾上贾家的事,谁就倒霉。
现在院内已经很少有人敢招惹李为军了。
中院,棒梗不愧是小禽兽,只是在地上蛄蛹了片刻后,便恢复正常。
但他依旧疼得呲牙咧嘴,并恶狠狠地看向李为军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妈,李为军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我踹门的时候开门!疼死我了……不行,我得砸了他家门!”
话音落下,棒梗就强行起身,可刚站起来,步子迈大了扯着蛋,马上又感受到足以让他怀疑人生的剧痛。
“啊……”
棒梗惨叫一声,又在地上颤抖起来,并且捂着裆在地上滚来滚去,直接替院内人清洁地面了。
这模样,跟贾张氏平日里撒泼打滚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模样,真是又气恼又心疼,想骂又舍不得骂,然后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
最后,她还是没有责骂,只是扶着棒梗起来,安抚道:
“棒梗,听话,以后别闹了,你是咱家唯一的男丁了,你得懂事,别让院里人笑话我这当娘的。”
棒梗似懂非懂,不过他这人要面子,听到秦淮茹这么说,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依旧委屈地说道:
“妈,我还是想骑自行车,我想吃肉……”
秦淮茹一边拉着棒梗回家,一边哄道:“都行都行,以后等妈赚钱了,给你买自行车,给你吃肉,你先替妈照顾好小当啊,当哥的应该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来,等一大妈回来,你可以请她帮忙,要客气些……”
终于,棒梗被带回家,不再吵架。
但是秦淮茹脸上却阴云密布,愁容惨淡。
家里的事儿算是暂时处理完了。
可是工作上的事儿却麻烦了。
现在易中海住院,不在车间。
但秦淮茹要干活,总得找个师傅带啊。
她上午去钳工车间报到的时候,那些钳工车间的工人和老师傅们似乎商量好似的,全都对她敬而远之,要么就跟躲瘟神似的,离得远远的。
这样别说认师傅了,就算是想正常请教工作上的问题都十分困难。
难不成,下午工作时,要向同院的李为军请教吗?
想到刚才棒梗和李为军的冲突,秦淮茹心里更加犯愁了,长吁短叹起来。
“唉……”
……
保卫科,审讯室。
李为军看着刚睡醒、惊魂未定且一脸劫后余生的陈曦,询问道:“你昨晚听到枪声的时候,知不知道你走的哪一条路?”
陈曦想了想,迷迷糊糊地说道:“科长,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是跟着前面的人走,后来就听到枪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