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的女儿,也是你能休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陶安乐的母亲,陶夫人。
陶夫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女,分别是陶安乐的哥嫂们。
陶夫人出手将骆夫人的脸都给打肿了,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完整,她何时吃过这样的亏?气不过想要冲过去找陶夫人拼命,却被骆府的下人给拦住了。
骆永新的腿终于能动了,他脸色不好地护在自己母亲跟前,“岳母大人,我从未想过要同安乐和离,更加不会休了她。还请岳父和岳母大人息怒,我此番来,也是因为担心安乐啊!”
陶夫人懒得同骆永新废话,她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奔向厢房门外。
“王妃娘娘,不知安乐现在可方便见人?我是她娘。”陶夫人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房来传来穆容的声音,“陶夫人请进!”
见状,骆老太太气得气血翻涌,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骆府的下人见状,立即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骆永新看了一眼,只觉心烦意乱,他朝自己的妾室看了一眼,“你先送母亲回府,找个大夫同她瞧一瞧。”
“是。”那妾室乖巧懂事地扶住了昏迷不醒的骆老夫人,又不放心地往陶安乐所在的厢房看了一眼,“公子,少夫人她刚刚生完孩子,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你切莫再因为妾身,同少夫人闹矛盾……”
她轻咬着下唇,委屈地道,“只要你和少夫人和和睦睦,妾身做什么都愿意。”
骆永新叹息一声,走到妾室面前柔声说道,“你别多想,先送母亲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
“嗯。”妾室眼中泛着泪光,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骆老夫人离开,将一开始堵医馆大门的几个婆子给带走了。而后面带来的护卫,则全数留给了骆永新。
这一会儿功夫,将军府的嬷嬷已经带着东西进了医馆的厢房,然后便见到陶夫人抱着孩子先出来,陶淮则抱着陶安乐紧随其后。
一直呆在厢房里不曾露面的摄政王王妃穆容也出现了。
骆永新知道自己拦不住将军府的人,却还是走了过去,依旧斯文有礼地对陶淮说道,“大将军,可否让小婿同安乐说两句话?”
陶安乐被一件披风裹住了头脚,她双手环着陶淮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怀中,听见骆永新的声音,也没有做声。
“我们将军府同你们骆府没有什么话可说。”陶淮抱着陶安乐就走。
“安乐!”骆永新追上前几步,却被陶安乐的大哥陶安南伸手给拦住了,“骆司直,请留步!”
骆永新无奈停下,“大哥,我就和安乐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骆司直还是留着同李廷尉说吧!舍妹的马车好端端的为何会在宽阔的街道上翻车?何况还在盛京城?”陶安南冷冷地看着骆永新,“这件事,我们将军府已经报案。骆司直最好祈祷,这件事同你们骆府毫无关系。”
“否则,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骆永新一愣,想到自己母亲刚才的闪烁其词,以及自己母亲往日的行事作风,他心中一紧,看着离去的陶安南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呸!”陶安乐的二哥陶安山一脸鄙夷地看着骆永新,“当初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骆永新是个老实的读书人!”
“安山,同他有什么好说的?走了!”陶安南在前面唤道。
将军府的人先一步离开,摄政王王府的人自然没有道理继续留下。
宋蕴除了一开始出场说了几句话,后面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他看了一眼神色间露出疲惫之色的穆容,“王妃娘娘好本事啊!”
穆容见他皮笑肉不笑,看出他不是真的在夸她,十分谦逊地道,“王爷过奖!”
喜怒无常
宋蕴斜睨穆容一眼,没有出声,抬步往外走。
骆永新见状,立即抬步跟了上去。
宋蕴和穆容二人仿佛没有瞧见骆永新一般,径直上了王府的马车。至于医馆这边,自然有王府的人留下收尾。
“王爷!”骆永新还是厚着脸皮喊住了宋蕴,“微臣可否跟着一起去摄政王王府?毕竟微臣的妻子和孩子要去王府调养身体,微臣自然也该去他们身边照顾才是。”
宋蕴仿佛没有听见骆永新说的话一般,带着穆容就上了马车。
骆永新看着离开的马车,清秀儒雅的脸上终于出现扭曲的怒色,一旁的小厮见状,犹豫地问,“公子,还去王府吗?”
“去,为何不去?”他倒要看看,王府和将军府的人如何拦得住他。只要他们不怕明日早朝被御史弹劾!
王府的马车上。
宋蕴和穆容各自靠坐在马车的两侧,中间都可以再坐下一个人。马车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这安静又诡异的气氛,让穆容有些不太自在。
上次宫宴结束后,她就不曾见过他,他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王爷。”她终是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静,“上次妾身说起的手术工具,材料收集得如何了?”
宋蕴侧目看向她,心道他沉睡的这段时间,从前的他应该醒过来了。这件事闵九只怕并未参与,所以并未告知他。他微微蹙眉,含糊地道,“还行。”
还行?穆容的杏核眼瞪大了几分,这是什么回答?
“王爷不会是没有派人去办吧?”她怀疑地问。
宋蕴细长的瑞凤眼一眯,危险地问,“本王答应过的事,自然不会不办。倒是你,满口谎话。在本王面前还否认自己和拓跋烈不熟,宫宴上就同拓跋烈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