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小二思虑片刻,狠狠一咬牙,暗骂八堂不是个东西。
随即狠狠一跺脚,对一众手下吩咐着。
“一大队的人马,跟本堂主去大营那边儿看着,免得小鸡堂的兄弟们受了吃亏。”
“其他人立即按名单,将城里的那些劣绅一网打尽缴夺土地银钱报回扬州!”
众人一听这话,便知自家堂主这是准备为此行晚了一步,进行补救一番。
纵然一个个憋着一肚子的火,却也顾虑着条例,只得领命而去。
佘小二便带着一大队的人马,快到了城内南门禁军驻地。
才刚到跟前,离得老远便是见到禁军大营前流光火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儿。
一个个大营内的朝廷人马在其将领的组织下,一次次迎着敌人的枪炮策马冲锋。
然而距离太近,再加上外面的人火力凶悍,
还不待骑兵们度提起来,便是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
驻地大帐前,
金陵领军而来的指挥使王守德,看着不断被清风寨枪炮排队枪毙的禁军,
不禁泪流满面,悲呼,
“苍天亡我!”
王守德乃是王子腾的族人,受王子腾重托带兵两万驻防镇江府。
其出身世家大族,原本就不把清风寨的反贼当成一回事,哪怕面对族中王子腾的叮嘱,也只当是过于小心。
进了镇江府城,直接驻扎下来,每日地方管理乡绅士族宴请不断,哪里还有心思研究什么派兵不放。
在他看来清风寨也不过如此,只能在扬州逞能罢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今夜刚从宴席上回来,一队人马便是悄然摸到了大营之外。
而且一上来就直接用火器火炮开打,连个喊话都没有,更别说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了。
王守德毕竟是一名独当一面的将领,立即组织手下人进行反击、
眼看着一波波挥舞着刀枪的士兵,不断倒在血泊之中,
开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营内的将士已然死伤高达近两千人。
营地内的禁军大多皆是被吓破了胆,
王守德此刻已是顾不得疑惑为何清风寨的反贼,如何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营地之外。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他完了。
心中悲愤之下,直接‘锵’的一声抽出腰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本将一时疏忽,竟被贼人得逞,上负皇恩,下负黎民啊!”
“我要自戕以向圣上赎罪,谁也别拦我!”
周围几个参将连忙上前拦住王守德,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
“王将军,万万不可啊!”
“此乃反贼过于狡猾,而非战之罪也!”
“是啊!将军,您当留待有用之躯以护万全才是啊!”
“将军!”
眼见一众参将都是涕泪满面,
王守德也是红了眼睛。
“对!本将不能死,我死了兄弟们该怎么办?”
“本将还当留待有用之身,以待日后才是!”
随即手上劲儿一松,腰刀便是被忠心的属下夺去。
王守德踉跄跌倒在地,满是不忍的捂着脸挥了挥手。
“为了兄弟们,本将今日便做一回千古罪人,传本将命令,开门投降!”
“将军大义!”
“将军啊!”
一干参见皆是悲声痛呼,而后立马帮助王守德来了个艺术捆绑,
一边传令投降,一边高举白旗带着自家主将向着前方而去。
日山堂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