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两只手撑在脸上,托着下巴说:“是啊,我去做了两个月的厨师,给他们做好吃的,走的时候院长和小朋友们都特别t舍不得我呢。”
江羡寒左臂抬不起来,只好用缠着纱布的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凉丝丝的脸颊。
“真棒。”
她想亲一亲季裴的额头,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正在烧,万一传染给季裴就不好了。
柔软的指尖划过季裴优越的眉骨,缓缓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季裴轻轻抓着江羡寒的指尖,顺着鼻尖抚摸到嘴唇。
她张开淡红色的唇瓣,用牙齿在江羡寒指尖上轻轻地咬着,两只尖尖的虎牙擦过指尖肉。
持续的酥麻感瞬间传遍江羡寒全身,她深吸一口气,呼出去的都是热气。
身体上在烧,她的灵魂也一并跟着烧了起来。
霎那间腾空而起,仿佛烟火一样在天空炸开。
见江羡寒的脸越来越红,季裴一脸茫然,放开对方的手指,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脸好红,不应该啊,怎么感觉摸起来更热了。”
江羡寒抿着嘴唇,心说那才不是烧烧出来的脸红。
她有些欲盖弥彰地开口说:“我有点晕。”
季裴想着药效上来也没那么快,就趴在江羡寒耳边小声说:“头晕就先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偷偷给你量体温,保证不会把你弄醒的。”
江羡寒闭上眼睛,倒是没什么困意。
她那双眼睛在小夜灯下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季裴盯着退烧药的说明书仔细看,没有现江羡寒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晦涩情绪。
季裴的侧脸完美漂亮,每一帧都仿佛顶尖雕刻大师笔下的艺术品。
她微微蹙眉的忧愁模样,看得江羡寒心肝乱颤,眸子里流露出无限渴望的情绪。
想靠近她,抱着她,想和她做到灵肉结合,成为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三十多岁的时候才认识季裴?
江羡寒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后悔难过,整颗心脏仿佛泡在一坛陈年老醋当中,又酸又胀。
生病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江羡寒觉得自己是病糊涂了,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
她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十八岁的季裴,面容青涩,就连讲话都带着淡淡的羞怯。
江羡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把脑子给烧坏了。
吃完退烧药大概一个小时,江羡寒开始出汗。
她做了个混沌恍惚的梦,梦里她抱着季裴,做了第一次见面就想做的事情。
昏暗之中,江羡寒咳嗽了两声,季裴见她睡醒了,就打开了另一盏台灯。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江羡寒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她垂下眸子,担心季裴看见自己眸子里的浓烈的欲色。
“嗓子好干。”
“我去给你倒水。”
她的头被季裴别在耳后,额前的碎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打湿了,贴在雪白中透着粉红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