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书玉在裴将臣的手臂上抓挠着。刺痛和另外一种感觉,让裴将臣背脊的肌肉一时紧绷如石。
“还痒吗?”裴将臣在闻书玉的耳边问。
“还冰吗……”
闻书玉的唇颤抖着,拼命仰着脖子抽气,说不出半句话。
裴将臣嘴角含笑:“这就对了!”
第96章
雨更大了,风摇着树木,由轻缓到激烈,渐渐有了撼天动地的感觉。
屋内更加暗沉,所有画面都成了一个剪影动画。
那头雄健的野兽正在大快朵颐,床垫都因他的伐挞而剧烈颤抖。而他可怜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微弱的挣扎中出濒死地呜咽。
狂风在高楼之中盘旋,密集的雨珠啪啪地砸在窗上,似要将玻璃击穿。
第一次结束时,窗户还透着一点微光。
裴将臣大汗淋漓,气喘得如才跑完一场半马。
电流还未消失,浑身肌肉还一阵阵颤着,大脑则因为太过爽快而短暂放了空。
他低头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狼藉。
那么地……不堪入目……
却又那么地……令人满足!
“去洗澡?”裴将臣轻吻着闻书玉汗湿的额头。
闻书玉嘟囔了一句,翻身睡去。
裴将臣宠溺地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拧了帕子给闻书玉擦身。
闻书玉从半昏迷中恢复了一点神志,冲上云霄的晕眩消退,身上酸涩和钝痛传递进了大脑里。
可酒精对身体的侵蚀还未消退,他转瞬又坠入梦乡。
张乐天把晚饭送来的时候,看着裴将臣这一身爪痕,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刚刚和一群野猫打了架。
裴将臣以一种嘚瑟、宠溺的语气说:“你书玉哥该剪指甲了。”
张乐天十九岁,也成年了。他斗胆问:“那……要不要我去买一点药……给书玉哥的。”
裴将臣回忆了一想方才的战况和闻书玉的惨状,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裴将臣把晚饭端进了卧室里,哄着闻书玉吃了点。
闻书玉这才清醒了一点,悲叹:“我再也不喝酒了!”
“哦。”裴将臣嘴角噙笑,“也许多喝喝,能把酒量练出来呢。”
闻书玉冷冷瞥了他一眼,对这人的诡计心知肚明。
“洗澡!”闻书玉推开裴将臣,吃力地坐起来。
“待会儿再洗。”裴将臣将人一搂,又摁进了被褥里,“咱们把刚才的事复盘一下,总结一下经验……”
对于年轻健壮、血气旺盛的裴将臣来说,吃好喝足正是重返前线、再杀一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