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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类别历史架空作者 谢归舟 > 第32节(第2页)

第32节(第2页)

裴瑛看着谢瑶卿面上?愈发阴郁的神情,当机立断撩开衣袍跪了下去,她仰头看向谢瑶卿,诚恳的请求,“陛下明鉴。”

谢瑶卿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瞧了一会,只将她瞧得腿软,她本想再说几句补救的话,却听见谢瑶卿放缓了声音,和声细语的问自己,“是?你?救了向晚?”

裴瑛一怔,谢瑶卿伸出手,手腕用力,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虽然她用的力气大极了,直将她的手腕捏出了一片红肿,但她的声音仍旧让人如沐春风。

“你?救了他,朕永远记得你?这?份恩情。”

谢瑶卿缓缓走到书?架旁,随手挑了一本医书?出来翻阅着,“朕当日送你?的医书?,已经被你?翻阅得卷了边了,可见你?实在是?一个醉心医术的人,民间有你?这?样的良医,朕很欣慰。”

裴瑛眼中一热,心中忽然生出了许多愧疚,有一刹那恨不得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了。

可她终究是?忍住了,她想,自己这?一身罪孽,合该背着骂名?下地狱的,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谋求一份宽恕呢?

谢瑶卿回到厅中坐稳,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向晚,语气恳切“向晚,裴瑛不愿骗朕,你?也不要骗朕。”她温柔又小心的攀着他的手,垂着眼帘,哀切的问他:“向晚,朕只问你?,你?对朕,可还有半分情分?”

向晚默默的被她握着手,忍不住想,她的掌心,还是?同以前?一样烫。

可她们早已经不是?以前?那般的人了。

向晚只觉鼻尖酸涩,却是?坚定又执着的摇了摇头,他抬起头,哀怨的看着谢瑶卿,“现在没有了,半分也没有了。”

谢瑶卿的眼角眉梢却缓缓生出几分喜悦来,她一寸寸握紧了他小巧的手,摩挲着他柔软的肌肤,欣喜的问,“那以前?,是?有的吧?”

向晚绝情的抽回手,低下头,不敢对上?谢瑶卿炽热的眼神,“便是?以前?有,也和今日无关了。”

谢瑶卿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朕知道你?不肯原谅朕,可朕已经夺回了边陲三城,杀了秦胡可汗,让西北诸郡的百姓安居乐业,向晚,你?能不能看在这?些百姓的份上?,再给朕一次机会?”

谢瑶卿说一句,旁边裴瑛的脸便白?一分。

杀了秦胡可汗?这?是?天大的功业,如今竟被她这?么轻巧的说了出来,只为挽回一个男子的心。

裴瑛便忍不住看向向晚,心道,你?也真是?铁石心肠。

向晚闻言也微微意?动,可他只是?笑了笑,情真意?切的向谢瑶卿道谢:“那我该替西北百姓谢过陛下的恩德才是?。”他见谢瑶卿眼中渐渐升起一点希望,却忽的将话锋一转,漠然无情的说,“可是?这?与你?我之间的恩怨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一位好皇帝,好君主,你?在向曦那,也曾是?一位好妻主,可你?对我,却从?来连贴心的枕边人都算不上?!”

谢瑶卿绝望的闭上?了眼,痛苦道:“向晚,朕不知道,你?竟是?一个这?么绝情的人。”

向晚红着眼睛,原本坚硬逼人的嗓音又湿润的泪意?浸湿,变得柔软起来,他带着哭腔,控诉着谢瑶卿过往的无情。

“陛下将我扔进冷宫,熟视无睹看我自裁,难道不比我更绝情吗?!”

谢瑶卿只得苍白?的为自己申辩,“朕没有熟视无睹。。。”

向晚早已经不想再听,执拗将头扭到一边。

谢瑶卿沉默的低下了头,可她仍然想做最后的努力,于是?她将心一横,一把脱下了自己肮脏破烂的衣衫,露出自己浑身精瘦结实的肌肉。

和满身猩红可怖的伤疤。

——她固然作战神勇,屡战屡胜,可她毕竟只是?血肉之躯,未曾练就金刚不坏之躯,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高强度行军作战,换来的不仅是?彪炳史册的功绩,还有这?一身新伤叠旧伤,难以痊愈的鲜红伤口。

裴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飞快的拿过药箱取过白?药为谢瑶卿止血疗伤。

她用尖刀挑开腐烂的皮肉,将烧的滚烫的烈酒浇上?去。

向晚嗅着空气中腥甜的血腥气,捂着心口小声的干呕起来,他的眼眸中涌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泪水。

谢瑶卿只是?微微皱着眉,仍然执着的看着他,“向晚,朕求你?,可怜可怜朕这?一身伤痛,不要让朕再添一份心伤了。”

向晚闭着眼睛,偏过头去,不忍看谢瑶卿那一身皮肉,他虽然仍旧恨极了她,可他的声音却虚弱又柔软,只像是?赌气的小男孩一样。

“你?的这?一身伤,是?为你?的江山,你?的臣民!又不是?为了我,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他用力推了推裴瑛,“裴大夫,你?带她去床上?医治吧。”

“用。。。最好的药,药钱我先欠着,日后再还你?。”

谢瑶卿最后问了他一句。

“向晚,你?当真不愿和朕回去吗?”

向晚咬着牙根,忍着泪瞪着她,“我当日说给宋寒衣的话从?未变过,要么让我留在这?。”

“要么,带我的尸体?回去。”

第41章

谢瑶卿听了这话,脸上一片茫然,她知道她也许说错了话,可她应该说什?么呢?

她在生与死的纠缠中学会了如何在战阵中厮杀,在与阴谋诡计的缠斗中学会了如何与世家朝臣抗衡,可是她没有地方去学如何哄一个敏感细腻的男子回心?转意,没有地方去学究竟如何小心翼翼的爱一个人。

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笨嘴拙舌过,心?中有千种万种思绪,说出口的却永远是最叫他难过的话。

裴瑛忽然将小半瓶滚烫的烈酒尽数浇在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谢瑶卿努了努眉毛,小声吸了一口?凉气。

向晚却比她反应得更快,他赌气的问,“裴大夫,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裴瑛整理着药箱,低着头,在向晚看不见的地方给谢瑶卿摆了个手势,“陛下的伤有些?难弄的地方,陛下先随我?来?吧。”

谢瑶卿忍不住看向向晚,向晚别过头去,不愿看她,“看我?做什?么?你愿去便去,难道我?拦得住你吗?”

谢瑶卿于是跟在裴瑛身后,随她进入了狭小闭塞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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