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是一群了狂的感染者报复社会……
为了防止缪尔赛思刨根问底,苏里埃尔把手里的起爆器塞进口袋里,自己一屁股坐到缪尔赛思旁边的地上,摊开了一张随手抛在脚边的图纸。
“这是切尔诺伯格的布防图……”
“你等会儿。”
缪尔赛思制止了她,因为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公司的总裁,严格来说是商人,可以这么自然地得到一份其他国家重要城市的布防图。
这是什么操作,为什么她的动作这么自然?
为什么她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掏出不合时宜的道具?
苏里埃尔把图纸举起来,说:“我问一个信使……呃,应该说是情报贩子?之前在罗德岛认识的,她说所有人都有一份,所以给我也来了一份。”
缪尔赛思:“……什么叫所有人?”
“整合运动,罗德岛,还有我们。”
缪尔赛思有很多问题。
那些问题每一个正常人都会问,比如说罗德岛一个制药公司为什么掺和这种事,比如说苏里埃尔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掺和进这种事是不是不要命了……
但缪尔赛思没问,她只是在迟疑后点了点头。
苏里埃尔行事风格一直很狂野,只要她没啥大事,出事的就是别人,所以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缪尔赛思没问题了,苏里埃尔指着手里的地图,说道:“我计划在这些点位布置炸弹,不过我们从龙门拿来的弹药不是很充足,所以我问整合运动的人要了一些……”
“你和整合运动合作了?”
“那倒不是,其实整合运动的领袖不是很喜欢我。”
弗洛拉心说是啊,她都派人来暗杀你了,虽然不是很用心。
为了防止老板跟自己急眼,弗洛拉只敢在心里蛐蛐两句,免得她起神经来敌我不分。
缪尔赛思姑且接受了整合运动的领袖不喜欢她,但底下的人偷偷和苏里埃尔做生意这件事,然后再次问出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如果说你是打算在切尔诺伯格的墙上开个洞……你真的有考虑过这里的人怎么办吗?”
苏里埃尔说:“我们计算过爆破模型了,有把握在每一个面上完美地开出一个正圆形的洞而不损伤其他结构。”
她在“正圆形”上加了重音。
缪尔赛思无语,“我觉得重点应该不是正圆形。”
苏里埃尔看起来明显有些兴奋,她拿起一支笔给缪尔赛思画,“你看,从这里到这里,可以形成三个连通的洞,而它们的边界连接形成的弧正好能与椭圆弧重合……”
缪尔赛思问:“你什么时候得的强迫症?”
苏里埃尔说:“这其实是弗洛拉的主意。”
两人一起回头,看向坐在旁边检查设备的弗洛拉。
弗洛拉提醒缪尔赛思:“重点不是这个。”
“对!”缪尔赛思站起来摇她的肩膀,大声指责苏里埃尔抛下她单飞的行为,“重点是你准备胡闹怎么不带我!”
苏里埃尔举起双手投降,“带你带你,我总不能把你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