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他不在京都的时候,瘦了多少。
沈禾抿着唇瓣,便觉得许多话说出来都显得无力,像是狡辩。
他忽然凑近,在戚拙蕴嘴上亲了下。
快的像小[ji]啄米。
他小声抱怨说:“早知道我就不跑了。”
戚拙蕴捧着他的侧脸,拇指在沈禾的耳后摩挲,揉烫了那寸皮肤。
他的心好像被眼前这个少年玩弄股掌间,忽高忽低,时而痛苦,时而欢愉。
还心甘情愿。
少年还在小声抱怨着:“我很怕你讨厌我。”
戚拙蕴揉弄他耳后的手指用力了些,仍旧垂眸瞧着他。
有种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他想将人绑起来,困在东宫中,永远不能离开,只能在这里乖乖等着他回来,被他抱在怀中承受亲吻。
可他却被蛊惑了。
戚厌病说,他们当初走,是因为沈禾喜欢男子,怕惹他生气,便计划着去江南先斩后奏。
少年却在这里主动亲吻他,说害怕他厌恶他。
谁害怕谁厌恶谁呢?
戚拙蕴心底涌出一股暴戾,用盯着那两片张合不断的唇瓣,垂有些狠的咬住它们。
沈禾吓了一跳,啃咬很快就变成了他难以抗拒的亲吻,只能趴在温热的怀抱中,被紧紧抱住,几乎无可逃离。
他有些害羞,又有些心疼,便红着脸攀附住青年的臂膀,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学习。
心中高兴又自得的想,他舍不得咬他。
这个亲吻温柔又凶狠,狠的像是恨不能将沈禾的呼吸统统夺走,让他窒息而死,将他吞吃入腹,又温柔的缠绵细腻,在沈禾怀疑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退出寸许,叫他得以喘息。
戚拙蕴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嘶哑。
他说:“我真想,将你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说得格外的冰冷,透着狠劲,吓人的很。
但他下一句话就说:“禾禾,哥哥会永远对你好的。”
他说:“做哥哥的皇后吧。”
沈禾眼中浮着一层生理泪水,趴在戚拙蕴肩头小[kou]平稳呼吸,收紧自己的胳膊紧紧靠在戚拙蕴怀里。
“好啊。”他听见自己的小声回答。
如果他能够活过二十岁的话。
“等我到二十岁。”!
外面静悄悄的,安静到有些可怕。
沈禾没来得及跟戚厌病说话,便瞧见前头的门帘子被撩开。
马车外的人在[ri]落之际,背光而立,望着昏暗的马车内,神情晦涩难明,只能瞧见他伸出一只手,对着沈禾说:“禾禾,过来。”
所有人都不敢作声,连马车内原本急着回恭亲王府的戚厌病,也屏息望着戚拙蕴。
唯独沈禾竟然不觉得害怕。
他只是忽然想,他都十九了。
原来他整整一年没有见到过戚拙蕴了。
戚拙蕴见他没动,又唤了声:“禾禾。”
语调已然有些危险。
站在戚拙蕴身后的忠洪心中焦急,生怕小公子与陛下对着干。
既然已经被威胁回
京,那便只剩下乖乖顺从陛下一条路走,还能少遭些罪。
沈禾倒没想着与戚拙蕴作对,他回过神,便倾身乖乖伸出手去,让戚拙蕴抓住了他的手腕,[kou]里小声喊:“哥哥。”
青年帝王攥着他的手极紧,像是恨不能将他的腕骨捏碎,但又转瞬松开力道,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大步上车。
戚厌病在马车里呆呆看着,好久才回过神,想到他们离开京都前,沈禾说过什么,再看看皇叔对小禾弟弟这副恨不能吃进肚里的模样,哪有不明白的?
他倒吸[kou]冷气,不出丁点声音。
等到忠洪派名小太监一道上车,低声说:“小郡王,您先别忙着走,陛下还要请您去宫里问些话呢。”
戚拙蕴的人已经上马车,握住缰绳代替了车夫原本的位置,不管他同不同意,都驾马朝着宫门方向走。
皇帝的马车内。
沈禾几乎一上车,便僵住了。
他的嘴被人咬着,转瞬便侵入内里,炙热纠缠到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