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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页)

她鬆了松肩,故作自然地往浴桶壁上躺去,嘴上仍是不饒人,「那院子裡的草呢?都除好了?」

「那是娘娘好幾天前吩咐奴才的,早就除好了。」張犖回著話,拿澡瓢舀了熱水倒進浴桶,邊加熱水,邊伸手進去探水溫。

「誰允許你碰浴桶的水!」蘭芷又斥了他一句,這是重生以來的常態,她再也不像前世般對小太監溫柔相待,而是天天讓他幹活,天天揀錯處訓斥他。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喚紅藥姑姑來伺候。」張犖忙縮回了手,耷拉著頭。

「不必,不洗了。」

張犖放下澡瓢,默默退了出去。

蘭芷沒好氣地穿完衣服出來,紅藥正在院子裡曬衣服。

她橫了蘭芷一眼,邊抖落著剛洗的衣衫,邊掐著嗓子嗔道:「呦,兩人洗得夠久的啊。左右你們都是主子命,就我一個奴才命,比黃連苦三分,整日有干不完的活兒。」

蘭芷懟道:「少在那兒陰陽怪氣的,張犖來了之後,還有什麼活兒是你乾的啊?不過幾件貼身的衣物,叫他洗不方便,你也堆了好幾天,才捨得洗。」

「哼,數落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才當了幾天主子,自己打哪兒來的都忘了。」紅藥惡狠狠地將濕衣衫甩到晾衣繩上,「爬床的賤奴而已,也配使喚我!」

聽了這話,蘭芷氣紅了眼眶,默默攥緊拳。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院內烏壓壓擠進一群人。

其中兩個宮女不由分說地上前按住蘭芷的肩膀,將她控住。

一個腳蹬五福捧壽鞋(注1),身穿灰鼠青緞襖的宮女走到人前,拿捏著氣勢,指著蘭芷的鼻子訓斥道:「不安分的東西,竟敢打湘王的主意!」

這宮女年逾四十,梳著光潔的垂髻,是惠妃跟前的大宮女,名喚琴姑。

琴姑身側,一穿著織金雀羽繡襖的婦人,細眉窄臉,身材勻稱,徐娘半老,保養得極好,正是永寧宮主位,代管六宮的惠妃娘娘。

她踱著緩步上前,聲音慢而穩,狹長的眼中閃著銳利的光,「本宮饒過你一回,竟還不知收斂。」

太監隨即呈出了兩樣東西,甩到蘭芷面前。

一隻八寶點翠簪,還有一封方勝字箋。

琴姑厲聲道:「蘭才人,這八寶點翠簪是晉封才人的例賞,你不會不認得吧?還有這字箋,簡直不堪入目!」

蘭芷掙掉肩上的束縛,揀起字箋翻看。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是一封邀湘王祁溯長夜相會的密箋,用詞大膽露骨,字裡行間極陳相思,並且落款處儼然寫著她的名字。

蘭芷不是第一次看這封字箋了。前世的時候,今日這一幕就發生過,有人誣陷她枉顧宮規人倫,勾引皇三子祁溯。

前世的她不諳宮裡的爾虞我詐,一心只知抱著書卷,把自己關在象牙塔中度日,於此事上辯駁無門,最後被惠妃罰了禁足。

只是她到今日還是不明白,到底是誰誣陷她?

祁溯是惠妃的養子,若是惠妃不滿蘭芷與他的關係,有心除掉蘭芷,根本沒必要繞這麼一大圈偽造字箋,她代管六宮,想處理一個人微言輕的才人輕而易舉。

反之,勾引皇子是死罪,事發之後,惠妃竟然沒有賜死她,而僅僅是禁足?

前世的蘭芷懵懵懂懂,只知黯然落淚,自怨自艾,根本沒往深處細想。

她跪下,昂望向惠妃,神色鎮定,「妾身冤枉,此字箋並非出自妾身之手。」

琴姑喝道:「還想狡辯!你從前在娘娘身邊當差,誰人不知你寫得一手好字?這簪花小楷,流暢如水,一氣呵成,拿你平日的字一比就知,還想抵賴!」

琴姑說著就招呼了幾個人去屋內找蘭芷平日的筆墨。

蘭芷正聲道:「比了也沒用,字跡可以模仿。」

「不見棺材不掉淚。」琴姑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頭髮散亂,哭得滿臉淚痕的小宮女被推了出來。

這小宮女蘭芷認識,名喚迎春,與蘭芷還有紅藥是一屆選秀入宮的,都分在永寧宮惠妃身邊當差。

琴姑在她腰間使勁掐了一下,「迎春都已經招了,蘭才人派人將信物點翠簪和一封字箋交給她,趁著湘王殿下來永寧宮看望惠妃娘娘,偷偷塞給他。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蘭芷反問道:「我派人?派誰了?」

在角落靜看許久的紅藥忙跪到惠妃跟前,一邊不住地磕頭,一邊嚶嚶啜啜地似是要哭了起來,「惠妃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紅藥又轉頭含著淚,無助地望著蘭芷,「娘娘,事到如今,咱們就招了吧。」

蘭芷被她的騷操作驚住了,內心只有無語兩個字。

惠妃望著腳下的蘭芷,眼中露出些微不可查的狠意,「證據確鑿,杖責五十,終身幽禁。」

立在旁邊的張犖一骨碌跪了下來,「惠妃娘娘饒命,主子體弱,哪受得了五十仗刑。」

他跪著上前欲搶下行刑太監手裡的竹板,被太監一腳踢開,「哪裡來的狗雜碎,滾開!」

張犖瘦削,挨了老太監一腳,像個癟了氣的球在地上滾了一圈,飛出去老遠。

他一手勉力支地,拖著沉重的身子爬了起來,忙又上前攀扯老太監的腿,只摸到點褲腳,又被老太監猛踹了兩下,仰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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