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住不習慣,還是回他原來的……」宋斯覺問。
「都不是。」郁翎說到這裡,仿佛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睛紅了一圈,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他,他……」
他咬了咬唇,看了宋斯覺一眼,才說:「沒事。」
宋斯覺看著他的表情,既有痛苦的猶豫,又有不便於說出口的難言之隱:「小翎,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
「你是受了什麼委屈麼?」他的表情嚴肅了一點,「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
郁翎聽到他這麼問,反而跟受了驚一樣搖了搖頭:「沒有的……他只是不住在我家了,我……沒什麼事的。」
「而且……」郁翎抿著唇笑起來,對他說,「斯覺哥哥,你能回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而郁瀾跟鍾嘉樂分別,一回到家就馬不停蹄地上了樓,衣服都沒換就奔向臥室。
「褚先生褚先生褚先生!!」他走到治療床前,摸了摸褚妄的手,「我跟你說個事!」
然後把今天在學校遇到的一系列事全都跟褚妄說了一遍。
可能是對著褚妄不需要演,而在學校總歸不像現在這麼自如,郁瀾在敘述的時候難免帶了很多個人情緒,手舞足蹈的,有種觸手可及的生動。
像高中放學後,背著書包跟朋友走在一起說一路的年輕學生。
「真的,沒想到他這人居然這麼過分!」郁瀾把自己臉都說紅了,「肯定是郁翎指使的!別的理由我可都不信!」
「你沒受傷吧?」褚妄聽他說完前半截,擰著眉開口道。
「那肯定沒有。」說到這裡郁瀾還很驕傲地一揚眉,「一對二輕輕鬆鬆!」
「下次你……」
只是褚妄的眉頭還是越擰越緊,但又沒法提出讓郁瀾帶著自己去上課這種荒唐的請求。
萬一下次遇到這種事被人家傷了怎麼辦?
「沒事的褚先生,而且後面又來了個人,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郁瀾於是又把後半截的事跟褚妄說了一遍。
只是褚妄聽完,眉頭終於是皺成了川字:「你說那人一直盯著你看,還你問名字?」
郁瀾沒想到褚妄的關注點是在這個上面,點點頭:「是啊,但我沒說,他還想問的時候我就拉著你弟弟走了……」
褚妄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沒說就行。」
「你都拒絕了還一直問你,他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