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
主人其实是会享受生活之人,不论是旁边的葡萄树,还是自己挖的池子里养的小鱼儿,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
很快。
符大头便写好了字据,双方都按了手印,符大头终于有了点精神,道:
“这般,咱们便两清了,这里都是你的了!”
说着。
便头也不回,急急离去。
“完了,他又去赌了,怕要连这些家当的银子也全部亏干净啊。啊。这个畜生啊!我陈莲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碰到这种畜生了啊……”
“娘……”
他们五六岁的女儿也在旁边痛哭不止。
“够了!”
“哭什么哭?再哭把你们都卖到窑子里!”
陈云开顿时喝道。
“唔……”
母女俩顿时死死闭住了嘴巴,再不敢出半点声。
她们这时也反应过来,世道已经变了,她们此时已经成为了眼前这人的家奴……
但陈莲花还是很会来事的,忙道:
“老爷,您还没吃饭吗?您想吃点什么?奴去帮您做饭。奴家里就是厨子,奴的手艺很好的……”
陈云开道:
“成!你最擅长什么菜?老刘,你在旁边听好了!马上派人去买!”
“是。”
刘宗敏忙是一个笔挺。
陈莲花一个机灵,忙是小心对刘宗敏说了几个菜和肉。
刘宗敏迅派人去置办。
陈莲花则不敢怠慢,又小心去烧水,给陈云开泡茶,她女儿也忙去帮忙。
陈云开则是躺在了院子里这张老躺椅上,稳如泰山的享用着母女俩小心的服侍。
但陈云开心中却并没有这么淡定。
老符家的人,都混成这模样了吗?
想了一会儿,陈云开直接招呼刘宗敏,却把符应玲母女叫来。
主要陈云开感觉这件事不太对劲!
以符应玲的性子,就算这符大头不中用,犯了大错,但毕竟他还是符家人,主要符家人少,怎么也得给个最低生活保障的。
但此时。
符应玲却是不管符大头了。
这让陈云开也止不住好奇,符大头当初到底犯的是什么错?
另外。
他这赌性,是自己染上的,习惯性的,还是,被人给套路了呢?
这时。
见水烧好了,陈莲花小心过来泡茶,但她泡完茶刚想离开,陈云开忽然喝道:
“站住。”
“额?”
陈莲花顿时一个机灵,赶忙小心看向陈云开道:
“老爷,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陈云开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便又回复冷静,道:
“陈莲花,你男人符大头,以前就好赌,还是最近才染上的?还有,他之前是在哪里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