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關上了。
隔音很好,邰礫聽不見裡面傳來的聲響,但他卻情不自禁地想像江少觀和幾個朋友圍在一起吃火鍋的場景。
那是溫暖的、美好的,與他無關的。就算江少觀肯讓他進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融入。
裡面也許歡聲笑語不斷,而他一個人站在門外,格格不入。
又傻又丟臉。邰礫自己都難以置信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居然把時間浪費在等人這上面。
可他明早就得回s市,只有一晚上的時間,必須得和江少觀好好地聊一聊。
他只吃了飛機餐,在飛機上時也不太有胃口,有些餓了,又懶得去其他地方覓食,肚子發出咕咕地聲響。
還好沒有第二個人聽見。
他點燃一根又一根煙,半包煙快要抽完時,門終於開了。
邰礫一急,被嗆到了,咳嗽了好幾下,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花。
出來的人是邰礫見過的所謂的江少觀的鄰居。
韓牧嚇了一跳,他上次還撞見了邰礫來找江少觀,大約猜測到他倆有情感糾葛,他也知道方才有人敲門,但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看見邰礫眼眸帶著淚光,心中凌亂:不是……這什麼情況,這、這是哭了嗎?
韓牧覺得有些尷尬,他只是來蹭個飯的,又無意見窺探到了別人的隱私。
「嗨。」他指了指沒關的門,「你要進去嗎?」
邰礫搖頭。
「那我先走了。」韓牧說完,快走到這一層樓的另一邊。
他不想摻和江少觀的私事,因為他倆關係沒到那份上。
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給江少觀發了條消息:江哥,剛看見你上司還在門口等你。
江少觀看見這條信息時,連沛和阮願也準備走了。
阮願跟沒有骨頭似地倚在連沛肩膀上,連沛說:「困了?困了就回去睡覺。」
阮願不承認:「吃飽了就困,我是豬啊。」
連沛:「你是小豬咪。」
「……」
嘔。
江少觀受不了他倆膩歪,「趕緊走,再不走你倆負責把碗洗了。」
連沛:「碗丟洗碗機里,多大點事?」
話這麼說,他還是攬著阮願的腰站起來,「我覺得你下次可以買其他味道的鍋底試試,整個鴛鴦鍋。」
「還有下次?這次就當慶祝我辭職,下次是什麼?」江少觀邊說邊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