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觀聲音嘶啞,他很快反應過來,用手指扳住邰礫的腳趾,使他的踝關節固定於背屈的位置,從而避免肌肉損傷。
邰礫好受多了,他不想承認自己「不行」,只不過在江少觀天生的野獸般的體力面前,他再逞強也是徒勞。
畢竟下午打拳耗費了太多精力,他雖然保持鍛鍊,但更多時候都是坐在辦公室里,比不得從前。
江少觀倒是什麼都沒說,低頭給他按摩小腿,手法還挺專業。
在江少觀的按摩下,聞著威士忌和雪松交融的味道,邰礫昏昏欲睡。
馬上就要見到周公,他突然想起邰日天還被關在客房裡:「你別忘了把dayday放出來。」
江少觀不滿道:「就惦記著它。」
因為困了,邰礫眼神有些迷離:「你吃一隻狗的醋?」
江少觀不以為恥:「不行嗎?」
邰礫笑了笑,手摸上江少觀的臉頰,像捏邰日天的臉一樣輕揉了兩下。
「你倆一樣傻。」
江少觀望著他臉上的笑,不傻也傻了。
邰日天是在半個小時後被放出來的,江少觀一進客房,發現一地都是紙巾。
「邰!日!天!」
什麼名字和性格相反,純粹就是胡扯!該搗亂都是要搗亂!
邰日天縮著脖子,用眼睛覷江少觀,一副認錯的表情。
但江少觀偏偏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我錯了,下次還敢。
「算了,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江少觀小聲,「你問我為什麼心情好?那你就不懂了。」
「你在礫哥心裡只能排第二位,你知道嗎?你要認清你自己的地位。」
邰日天大概是沒聽懂,也沒反駁。但是到了臥室,它發現江少觀上床之後,也想跟著上床。
憑什麼兩人都睡床上,它就不行啊?
「想都別想。」江少觀指著它,在一人一狗的對視中,邰日天還是敗下陣來,無奈地回到了狗窩。
第二天早上,邰礫是被邰日天的爪子拍醒的。他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臉上扒拉,沒好氣地拂開了:「江少觀!」
他以為是江少觀在搗亂。
江少觀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怎麼了?」
邰礫睜開眼,發現邰日天在床邊,前爪朝上跳了起來。
「沒事,dayday餓了吧。」
「邰日天,過來。」江少觀起來,給邰日天倒狗糧。
邰日天對狗糧有些不滿意,聞了一下,竟然露出嫌棄的表情。
邰礫說:「柳姨在家的時候會給他煮雞胸肉吃,惦記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