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礫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他看了眼機票,還有凌晨回s市的班次。
但是他就這麼回去了嗎?
他不甘心。
為什麼不甘心?
如果他自己都想不通他想要什麼,又有誰能知道?
邰礫的情緒由惱怒轉向迷茫,他在大街上亂穿,過公路時差點被車撞。
「走路不看路啊!現在是紅燈!」車上副駕駛的人探出頭罵咧咧道。
等邰礫抬頭看過去,那車早開遠了。他退回到人行道上,周邊是陌生的街景。
雖然來出差過不少次,但每次來都是以工作為先。b市對於他來說仍然是陌生的城市。
而在b市的江少觀也讓他覺得陌生。
那個曾經說過「你要是敢讓其他人上你,我就弄死他」的江少觀竟然讓他去找別人。
邰礫先前覺得江少觀有點偏執,他不喜歡江少觀說那些充滿占有欲的話,宛若要拉著他一起墜入懸崖、深淵。
他從來不覺得他是江少觀的所有物。
可是,他同樣不喜歡江少觀把他推出去,就好像……不再把過去種種當回事。
級不喜歡。
他隨便找了家酒店入住,而他找的人還在幫他盯著江少觀的一舉一動,告訴他江少觀回家後又出了一次門,去了酒吧。
即將進入易感期的a1pha去酒吧?難道江少觀是打算在酒吧里隨便撈一個人陪他度過易感期嗎?
邰礫差點又想打車去酒吧,動作比腦子動得快,他都走到了門口,想起江少觀說的話,又重坐回沙發上。
江少觀侮辱他。他現在趕著過去,不就是坐實了江少觀的那番話嗎?
江少觀在酒吧待到了凌晨一點。
邰礫沒有睡覺,等到了眼線的最消息,才去浴室洗漱。
對方說:他就一個人喝酒,喝完叫代駕回的小區。
邰礫確認了一遍:你確定是代駕?
對方回:是代駕,早些時候在門口蹲著接單。
邰礫有些搞不懂了。為什麼江少觀一個人喝酒喝到這麼晚。
他躺床上閉上眼,大腦卻不受控制地去想「為什麼」,一整晚沒有睡得著。
第二天,他還是去了趟公司,找理由召集高層開了個會。
江少觀也來了,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宿醉之人。反而是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顯,精神也有點兒恍惚。
分公司的人對邰礫的突然到來都很緊張,生怕被抓到什麼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唯有江少觀很放鬆,後背靠在椅子上,低頭轉筆,一眼都沒朝邰礫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