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徐安显然是想过好多次了,张口就说:“肯定得是有知识懂礼貌的,性格也要好,不用太温柔,但是…”
他的语言匮乏,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个姑娘存在,看了一眼姜清衍,梳理贫瘠的词汇量,总觉得就得是姜医生这种。但姜医生毕竟是男人,拿他举例子太不妥当,所以徐安转移了话题。
中午休息的时间不算长,姜清衍又在病房陪了老两口一阵才走,早饭就没怎么吃,中午也没饿,索性回办公室剥开糖纸,将圆溜溜的棒棒糖含在嘴里,摸出手机给昨晚残忍抛弃自己的陈寄打了个电话。
从客厅到卧室的地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衣服,陈寄一条胳膊被祁南枕着,听到手机响,艰难地用一只手摸到手机按了接听。
“在哪儿呢?”姜清衍开门见山。
祁南被手机铃声吵醒,皱着眉动了动,出很轻的呻吟,陈寄吻了吻他的头,低声安抚:“再睡一会儿。”
姜清衍:……
祁南在被子里踢了陈寄一脚,不舒服地皱了皱眉,陈寄急忙翻身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走出卧室。
“怎么了?”等确定不会吵到祁南,陈寄才压低声音问。
姜清衍无语:“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呢?”
“说来话长,等见面聊吧。”陈寄笑道:“我明天早上来医院,和陈院长见面以后就过去看你说的那位徐老。”
姜清衍听得出他现在不想多说,识趣地挂了电话,陈寄又回了两条微信,卧室的门被人打开,祁南赤裸着上半身,下面穿了一条运动裤,无视了客厅的陈寄,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他的身上带着吻痕,全是昨晚两人放纵的痕迹,两年没见,很多东西又像是刻进骨头里,身体的反应最直接,他们曾在床上无比契合,如今依旧如此。
陈寄跟着他走过去,祁南皱着眉站在洗手台前,单手撑着台面对着镜子刷牙,目光落在陈寄身上,又沉默地移开。
“难受吗?是不是吵醒你了。”陈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温暖的手掌贴在他的后腰处。
祁南“嘶”了一声,弯下腰漱口,陈寄吻了吻他的肩胛骨,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身体轻轻颤栗。
“别碰我。”祁南转身看他:“待会儿带着你的行李赶紧滚。”
他说完侧身想从陈寄身边过,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陈寄平时看上去好接触,对谁都带着笑,其实是个很强势的人,这一点祁南一直知道。
“我说了,我来要两年前的答案。”陈寄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当年不肯跟我走,现在呢?”
祁南冷笑了一声,两人昨晚从酒吧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一进门就天雷勾地火,陈寄在床上是绝对掌控的一方,做的太狠,祁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
他现在不太站得住,双腿软头重脚轻,强撑着看陈寄:“你要是想上床我随时奉陪,毕竟我也爽到了,谈其他的就免了。”
他当初就是油盐不进的态度,现在还是这样,陈寄心里的火被勾起来,看着祁南的脸色又强忍住不快:“你先去床上休息,我做饭。”
“咱俩的关系仅限于床上,做饭就不用了,你可以走了。”祁南手腕被陈寄抓着动不了,也没力气,他语气很硬,可眼神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他像一只带着刺的动物,逼迫不得也强硬不得,当初医援结束陈寄没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喜欢就走了,那时候他说过给祁南时间。
两年都等了,也不可能急于一时,陈寄叹了口气,手上力气放松了点,俯身一把抱起他。
“你他妈……”祁南挣扎。
“别动。”陈寄手上很稳,把他抱出去放回床上:“你再睡会儿,饭好了叫你。”
祁南眉头仍皱着,然而下一秒皱紧的眉毛上就覆上一枚很轻的吻,像是一剂安眠药,瞬间抚平他心里的不满,难得乖顺地闭上了眼。
晚上下班前姜清衍又去了一趟病房,依然没有看到裴琛,他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理智告诉他应该离裴琛越远越好,可失落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侵占他的内心,最后吞没了他的理智。
平常就热闹的小院今天看起来人更多,进进出出都是嘉佳她们一伙人,姜清衍走近才看到院子里支了两个烧烤架,架子上已经放了一些素菜和鸡翅,曾震围了个围裙跟米和一起烤。
“姜哥!”看到姜清衍进门,米和扬声叫他:“晚上吃烧烤啊!你快洗个手过来!那边还有个架子,你跟裴哥一起!”
这小姑娘是趁着裴琛没在就把两人安排好了,姜清衍还没说话,裴琛已经从前厅走出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了一瞬。
裴琛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套头毛衫,下面是牛仔裤,有今天刚办理入住的年轻人小声问米和那是谁,米和语气十分骄傲,告诉人家是老板。
她们老板靠这张脸也能吸引挺多游客的,只可惜老板不让拍照,没法往网站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