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说了会儿话,父亲便去睡午觉。
我换了身常服,去买了束花后去了烈士墓。
细雨绵绵,微黄的叶子被风轻轻晃动。
我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轻抚过碑上的黑白照:“妈,子晴来了……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来看你……”
曾几何时,我一直再想,我死了以后都能重生,母亲是不是也已经重生,在另一个世界里跟父亲白头偕老。
忽然,我面色紧了紧,转头看去。
秦振国站在几米外。
四目相对,我们眼神各自复杂。
我咽下准备跟母亲吐露的话,慢慢直起身:“来看战友?”
秦振国点点头,薄唇轻动:“我们聊聊吧,心平气和的。”
我皱起眉,心有不愿,但也不想在这么庄严的地方跟他吵架,便先走了出去。
离开烈士园,我们隔着一米各自站在烈士墙前,谁都没有说话。
我没有看他:“想说什么?”
明明几个小时前两个人还针锋相对,现在居然又撞在一起说话,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听着我淡淡的嗓音,秦振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从没想过……你以这种方式回来。”
我眼眸闪了闪:“我也没想到。”
停顿几秒,我忽然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盯着我,心跳顿了瞬后很快恢复淡漠。
“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我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