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沈耀东破防的大叫,英俊但也斑驳的眉眼,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你过去不是很爱我吗?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连解释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姜知安挥手,挡住她才一出声就又跃跃欲试的孙清岩:“你不是都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有大学上,有家人,还有这么疼爱维护我的男人,我想要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重复一段注定就很苦难的婚姻?”
“几天而已,怎么就是过去了?”沈耀东颤抖的手指,直指孙清岩:“知安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打算接受这小子的表白了吧?你离开才多久啊,跟他认识吗?了解他吗?他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吗?你又知道他和你在一起,都图的什么吗?”
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连什么时候暴露了龌龊心思,都不知道。
姜知安勾着嘴角,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下过乡,生过孩子,离过婚,我这样的人,不配被人真心实意的喜欢,他这么急着就向我表白,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在图什么?”
沈耀东一怔,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连忙想要反驳。
姜知安吸了下鼻子,在他再次出声之前,收敛笑容开口:“我不知道你过去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只知道你给我开了个好头,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必定是好人,绝不可能有坏心思的好头,既然有你演示在先,我怎么就不能有样学样,给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机会呢,毕竟我比起你,少了婚姻和另一半的枷锁,多了长辈和亲人的祝福,自由自在的恋爱而已,谈一谈又何妨呢?你说是吧?”
“你!”沈耀东陡然瞪大。
孙清岩也不再隐忍了。
破空声夹杂着愤怒的嘶吼,拳拳到肉的砸在沈耀东旧伤未愈的身体,残忍的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化作最实质的攻击,攻击在沈耀东连包扎都来不及的伤口上。
一下、两下、三下。。。
姜知安始终没有出言阻止,还冷眼观战,高高在上的轻蔑模样,仿佛他不是同床共枕六年的丈夫,而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沈耀东那点求和的心思,也彻底的熄了。
“你真的,无论我如何说,如何做,哪怕自愿守在学校门口等你四年,都不愿意跟我回家了?”
从来都骄傲自满的男人,何曾这样低姿态过?
姜知安半眯着眼,从细碎的眼缝里打量沈耀东满是淤青的脸。
忽然都有点想不起来,初次见面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了。
那时他虽然受着伤,面临着有可能截肢残废的风险,可他除了脸色稍白一点,精神状态始终良好,没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苦闷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