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正商討著要不要回去,忽然看到前方有一條小溪,於是倆人一致決定抓條魚再回去。
林知衍不會水就幫忙打個下手,男嘉賓挽起褲腿彎腰伸手一撈,就撈到一帶魚,活蹦亂跳,身體不停滴撲騰著。
林知衍:「……」
男嘉賓也滿頭問號:「帶魚……應該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吧。」
林知衍回頭看了一眼跟拍導演,對方撓撓頭趕緊看對起台本來。
「破水溪里哪來的帶魚」
跟拍導演拿出對講機轉身跟誰說了些什麼,然後點點頭告訴林知衍:「問了導演說沒事,這是節目組給你們發的福利。」
「哈」
福利不要白不要,他們倆沒多想什麼就往回走了,半路上,林知衍的腳下又踩到了一瓶調料,再走兩步,又踢到了箱子裡的五花肉、再後面是一口鍋、是一筐雞蛋……
跟拍導演沒暫停拍攝就證明他們撿的沒錯,當在撿完廚房三件套後,在林知衍的前方來了幾個人。
是二組的嘉賓,其中一人背著空空如也的竹簍,看來一趟下來,他們收穫尚淺。
「我們物資很多吃不完,反正還沒回去,我們現在就把物資對半分了怎麼樣,這樣咱們兩組就都能完成任務了。」
隨行的男嘉賓放下竹簍,熱情道。
林知衍停下腳步之後就脫了外套,剛才撿東西消耗的體力太多,此刻他的額上已經熱出薄汗,臉頰稍微還有點紅。
男嘉賓見狀抽出一張紙遞給他。
「謝謝。」他邊擦汗邊說:「分了吧,節目組沒有規定不能分享物資。」
二組的人你看了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有些心動。
可一道尖細的嗓音打消了他們的念頭:「節目組沒規定不能分,可也沒規定我們不能「借」。」
曾薔踩著段高跟,一身黑裙擺裹著搖曳的身姿,她摘下墨鏡,紅的像血一樣的嘴唇一張一合:「小衍啊,阿姨年紀大了沒找到什麼東西,你的能不能先借給我一下大不了明天的那個艱難人物我們二組幫著你們一起完成。」
男嘉賓為難:「可是薔姐……」
曾薔轉動眼珠,語氣微妙:「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不,我們——」男嘉賓求助地回頭,但跟拍導演低頭看台本,根本就沒打算管的意思,像是默認了這種公然的「搶。。劫」行為。
林知衍向遠處看,他們里劇組只有一小段路,而曾薔擺明了就是要他們的物資,大有一副拿輩分壓制他們二人的意圖。
林知衍給,就得回去重找,能不能著另說,就算找著了也會嚴重時全組受罰;不給,那就是不尊重前輩、
他們二人進退兩難。
「不說話那就是借。」曾薔給身邊人使了個顏色,他們立刻上前奪走竹簍。
「哎,那是我們的,你們不准搶!」男嘉賓想上前給奪回來。
他拼命的大喊大叫地往裡擠,曾薔被吵煩了,掰過男嘉賓的上半身揮手打了一巴掌,聲響清脆,打懵了在場的所有人,男嘉賓震驚地捂著臉,滿眼不可置信。
而跟拍導演那裡早早就掐斷錄像,拿起對講機焦急地說著什麼。
林知衍衝過去一把將人護在身後,和他們對峙:「曾薔前輩,只是一個遊戲而已,不給就打人是不是過分了」
對面是二組五個人,他們只有兩個,明顯就是欺負他們。曾薔不以為然檢查了一眼竹簍里的物資,滿意地點點頭:「節目組果然區別對待,我拿走是應該的。」
話音未落,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穩穩地停在他們面前,從副駕駛下來的保鏢小跑到後面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位女人。
穿著的是家居常服,但並未影響她那震撼人心的昳麗美貌,看她一眼,仿佛如沐春風、能化風雪。
林知衍第一次見到長得如此好看的人,目光如神,心臟某處莫名酸澀。
是江萊晚。
「江前輩好。」
幾個小輩紛紛彎腰打招呼,然後老實地站著,實在忍不住才會偷瞄一眼。
江萊晚徐徐走來,目光落在林知衍身上時,還點頭淺淺笑了。
林知衍這才回過神:「江、江前輩好。」
第十位嘉賓竟然是江萊晚。
不知道為什麼,曾薔看到她來臉都起綠了,但還是得保持溫和的笑:「江姐,來了也不說一聲,咱倆多少年的交情,還跟我客氣什麼」
到場後,江萊晚先是不緊不慢地環視一周,當定在林知衍身後時,看著男孩委屈地捂著半邊臉抽泣,問道:「怎麼哭了」
男嘉賓搖搖頭,哽咽:「沒什麼的江前輩,我們在完成節目組給的任務,但我們沒有完成好,對不起江前輩,剛來就得讓您受罰了。」
一聽這個,二組的人立刻警覺,思考要不要把竹簍還給他們,可當看了一眼曾薔的臉色時,他們又個個噤了聲,生怕得罪了誰。
曾薔抬手幫他擦眼淚,安慰道:「下次一定要盡力,不能再拖累全組了。」
男嘉賓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跟拍導演跟著和稀泥cue流程。
誰料,江萊晚臉色一變,對著曾薔說道:「顛倒黑白的功夫不減當年,就是腦子還是一樣蠢笨,不見半點長進,自導自演的戲碼也能爛成這樣,怪不得你一輩子拿不了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