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回家的一路上,方知都在想舞蹈老师今天跟她说的话。
她舞蹈系毕业后要去做什么?
思考未来的同时偶尔还会穿插起她童年的回忆,她学舞蹈的初衷是什么。
一切统统指向:舞台。
她想要站在舞台上,将她的精力注入其中,想为古典舞界尽一份自己的力量,更想要像她偶像夏眠艺那样,让更多的人们认识以及见证古典舞的风貌和灵魂。
可是要站上舞台,自然少不了要面对台下的观众和外界的目光。
这些和哥哥的想法背道而驰。
他只想将她围在他的羽翼下,并不想让其他人见证或者分享她的一丝一毫。
到南宫后,中午餐厅只有方知一人用餐,下午她没有课,吃过饭就回了卧室。
-
婚礼现场流程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宴席间的宾客正是推杯换盏的时候。柏川留在大堂跟新人一块陪客。
清净整洁的洗手间。
祁绅站在搁板外,面无表情敲了敲门板,“你准备吐多久?如果打算住里面提前说,别耽误我时间,时晏催了。”
“再给我五分。。。。。。”傅少司话还说完,一股恶心劲又从胃里翻腾出来,“哇。。。。。。”
“。。。。。。”祁绅在半空的手一僵,甚至忘记收回,俊脸隐隐浮现出一丝嫌弃,“我找人来看着你。”语罢,他抬脚要走。
门板后传来傅少司的吼声。
“别别,祁绅你今天要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跟你绝交,势不两立。”他边说边扯下一截纸巾擦嘴,然后扶着胀的脑袋,身子向后靠,背抵着隔板缓神。
让人传出去他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喝得站都站不稳,他以后不用在海城混了。
见男人打开门出来,祁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带着玩味,“还行么?”
“行。”傅少司手按在门上,缓缓抬眸盯着祁绅,一字一句强调:“谁说我不行?我这是昨晚的酒没醒,吐完好受多了。”
“没事就好。”祁绅狭长的眸微眯,回望着他,微笑似有深意,“少司,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傅少司听他这番话,瞬间清醒,唇颤了颤,问:“你他妈从哪知道的?”
祁绅悠悠丢下两个字,“猜的。”
本来他不确定,但他和他的小姑娘有了实质性进展,他开始怀疑傅少司。
他的经历加上以前在汀水萃馆少司的反应和现在足够证明他的推断。
“卧槽。”傅少司呆若木鸡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妈的,他自爆了。
这孙子是真能憋,真阴险。
等了两年,趁他病要他命,才向他试探第二次,他妈的,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
等忙完程时宴的婚礼,祁绅回到南宫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几年他很少再喝得这么多。
当初和时晏合作的项目,两人双赢。时晏顺利拿下程氏的话语权,他创立的sq地位也变得坚不可摧,可以说国内需要他亲自应酬接见的人几乎没有,也没有人会不长眼色灌他酒。
今天是小大喜的日子,除了陪时晏敬长辈们酒,傅少司那个缺心眼的玩意儿不知道为什么跟新娘闺蜜杠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