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體裡頭的藥草能取出來,說不定就能用得上呢。
可她轉念一想,那薄荷才只有指節高,而且只有一棵。即便是能取出來,這薄荷又不是仙丹靈藥,就這麼一丁點的,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就又沮喪了。
她正想著,丹田忽而隱約一痛。
那痛就像是丹田忽然被針刺了一下,等她再反應過來,那痛早就消失了。
糯米現在恨不得是整個人都壓到清音真人身上去幫忙止血,哪裡有空閒功夫理會那突如其來的痛,只把那當成是幻覺,直接無視了過去。
山門裡頭的反應比清音真人想像的要快。
大概是方才清音真人放出的劍氣動靜太大,早就驚動了山門上負責守衛的修士。糯米手上的衣服還沒浸個半濕,天上已經有流光划過。
好十幾道刺目的紅光照得人眼前發昏。糯米抬起手肘擋了擋,茫然的抬頭,正好看到十幾名修士自飛行法器上躍下來。那些修士穿著的都是青泉峰內門弟子的服飾,猛的一下子看不出修為,但瞧上去那年紀都足夠當糯米的爺爺還有餘。匆忙之間,糯米掃了一眼,只認出了刑罰堂的管事淨一真人。
飛行法器都懸在空中,沒被收回去,充當著照明的工具。
領頭的修士掃了一眼地上,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站在他身後的人顯然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等到有兩個修士蹲下去查看清明真人的情況,糯米慢慢的才反應過來之前那話是在問她的,這才慢慢地鬆了手,將剛才的情況都說了。她原本就沒有看全,又受了驚嚇,話都說得慢了。邊想邊說完,也不見領頭那名修士不耐煩,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是青泉峰的弟子?」
「是。我、我在大師姐的藥圃裡面幹活……」
糯米便舉了舉手裡的那身道袍。可那衣服上都沾了血跡,又被揉成了一團,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了。那領頭的修士不動聲色地往旁躲了一步,一揮手,講,「帶回去,先關著。」
馬上有人伸手去捉糯米的手臂。糯米本能地縮了縮,又乖乖地定了下來,趕緊將地上那一小堆靈石重裝了回去,就任對方牽著把她拖了起來。
「師叔祖……」
她擔心的回頭望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清音真人。只見對方胸膛仍低低地起伏著,雖有些急促,卻總還算平穩。清音真人的傷口上已經覆了層傷藥,再不見有血從傷口裡頭湧出來。已經看不出來有生命危險的跡象。
再兼著清音真人身邊圍了好幾個高等級的修士,又都是隸屬青泉峰的,想來也不會缺傷藥。糯米也跟著鬆了口氣,乖乖地跟著那些人走。
這還是她第一次使用飛行法器,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糯米被人拎著胳膊,踩著飛劍在半空中飛了一陣,還正暈頭轉向的,就已經被人扔進了一間獨立開的小房間裡頭。門外好像還有人守著的,但房子裡頭唯一的窗口開在近屋頂那麼高的地方,糯米就是長大了都夠不著的,就只能望著那方小窗眼裡透出來的朦朧月光獨自發呆。
在這地方,自然是不可能打坐練功。
她想著師叔祖怎麼樣了,又想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了起來。
這一覺便睡了個十分飽。
只是夜裡夢多,光怪6離的,夢裡揮之不去的最後那道灼目的劍氣。她原本就是懵懂的年紀,憧憬著絕對強大的力量。那股子靈壓太過強大單調,她甚至都沒辦法去認真體會。但清音真人放出的那個劍氣霸道而華麗,她小小的心靈,頓時被劍氣徹底填滿。
等糯米聽到敲門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上架啦上架啦!(狂喜亂舞臉忐忑地等著訂數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