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他灌不醉我。」
說完周熠遠與她拉開距離,鼻尖香氣消散,視野寬闊,耳邊的節奏依然纏鬧,仿佛只有秦向暖沉溺在周熠遠眼底,如靜謐夜晚被月光上色的清泉之中。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大點聲說給我們也聽聽呀。」一位秦向暖叫不出名的同學高喊著,隨即他就痛苦的哀嚎,「譚女俠,我開玩笑的,活躍氣氛活躍氣氛嘛。」
譚薇曉放開他的耳朵將一杯酒遞過去,「還想聽悄悄話,喝!」
姜恆將自己手裡的兩杯酒分別遞給秦向暖和周熠遠,秦向暖的手還觸碰到杯壁,手背一熱,她手間的酒杯被周熠遠拿走,皮膚上還殘存著他微觸到的體溫。
酒被周熠遠手掌蓋著,自然的從她手裡拿到自己手中。
他左右手一手一杯,在姜恆疑惑又曖昧的目光中坦然道:「我是司機,晚了和她沒關係,我喝吧。」
然後周熠遠在眾人的起鬨中將兩杯喝到見底,他將空杯擱置在桌上然後對眾人道:「好了同學們,別盯著我們兩隻綿羊薅了。還是問問蔣毅婚禮定在哪一天吧。」
聞言,話風又直指蔣毅,秦向暖順著大家的方向看到坐在黑暗中那位面色羞紅的男人。還不等秦向暖看清他的長相,手腕被人握住。
秦向暖抬頭對上周熠遠的雙眼,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周遭的一切在剎那間失去色彩,秦向暖的眼中只剩他。
周熠遠朝她眨眨眼什麼也沒說,拉著她貓腰落座在人群中。
耳邊是歡快的說笑聲,包廂內氛圍正好,有一瞬間恍惚,秦向暖似乎回到了學生時代。
唯一不同的是,衣袖上殘存著的溫度和他們並排坐著相抵的肩膀,讓秦向暖在昏暗不明的包廂內,無人注意的角落紅了臉。
也不知屏幕上滾動的歌單列表循環到何處,桌上的酒水換了幾箱。他們唱累了攤在沙發上也不去搶那麥克風,最後有人提議玩點遊戲放鬆下。
蔣毅附和:「好啊,那就還是老規矩,真心話大冒險唄。」
「又是這個遊戲啊?我不玩了。」
「我也不玩了,今天好像是『五五開黑節』,有沒有人一起開黑上分啊?」
「我來我來!」
「。。。。。。」
眾人投票決定後,一半的人組隊開黑,一半的聊天嗑瓜子,僅剩十幾個想玩真心話大冒險。
「真沒出息,年年玩這個。」姜恆為了緩和氣氛給了蔣毅一個腦瓜崩,然後自顧自拿出真心話大冒險。。。。。。
徐一瑄在一邊翻白眼,絲毫不給自家老公面子:「還說別人呢,哪次不是你玩的最上頭。」
姜恆在旁邊笑著點頭,手裡還不停的拆著盒子的包裝。
見狀不少人紛紛調侃:「不行啊!我大二班就這麼淪陷了?姜恆你這班長可是代表我們整個二班的臉面啊!你就這麼朝著一班低頭了?」
「是啊班長,你這也太慫了。」
姜恆沖他們擺擺手,面容不屑:「你們這群單身狗懂什麼?老婆當然比你們重要了!」
有人的目光順勢落在角落裡的某人身上,調侃道:「秦向暖啊,你看我們班班長是徹底成了一班的人了,憑你的家庭地位肯定能把一班的班長拉過來吧?」
「對呀,有周班長的加入我們沒少人反而智商平均線都拔高了。」
「誒誒誒!說誰笨呢!」姜恆不樂意。
見秦向暖不回應有些人坐不住了,朝周熠遠發起進攻。
「我們秦向暖臉皮薄,周班長拐了我們學委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是啊是啊,周班長說兩句吧。」
眼前忽的有橙色尾跡的拋物線閃過,一顆橘子正正砸向挑起話頭的那人,被他伸手接住。在手裡倒騰兩下,還頗為得意的將那顆橘子沖周熠遠搖了搖,「謝謝周班送來了橘子一顆!」
「陳暢,熊默一,你倆夠了啊。怎麼這麼八卦?我們。。。。。。」
「我們只是許久不見的同學而已,前幾天剛遇到呢,不必大家早多久。」
秦向暖接過周熠遠的話頭解釋,「當時見面還挺突然的,我喝醉吐了周律師一身,現在還欠周律師三頓飯呢。大家玩笑歸玩笑,可別把我的債主惹毛了,到時候加在我身上,那我是真還不清了。」
秦向暖一段話說的落落大方,眉眼間儘是笑意。
她摘掉了厚重的眼鏡留了長發,五官舒展開,談吐舉止都與從前有很大分別。
秦向暖上學時個子就不矮,現下站在一米八八的周熠遠身邊也絲毫沒有遜色,反而兩人的顏給人帶來很養眼的視覺舒適感。
人群中不知是誰傳來一聲嘆息,似乎很惋惜似的。不少人的目光多少帶了些失望,秦向暖自然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在心裡默默流淚。
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失望,你們當我想當眾拒絕嗎?我是真怕把周熠遠說反感了疏遠自己了怎麼辦?
與其聽澄清的說辭從周熠遠口中說出來,還不如由她親自說。
起碼死得其所。。。。。。
見當事人說的如此明白他們也識的不再開兩人的玩笑,張羅著開始遊戲。
開始前秦向暖被譚薇曉和徐一瑄拉著去了廁所。
身後包廂的門一關上,秦向暖的左右耳便響起苦口婆心的說教。
徐一瑄在秦向暖左邊架著她的胳膊,語重心長,「周熠遠要是想解釋一進門就解釋了,怎麼還用你出來挑大樑發聲明?你就那麼想和他撇清關係?大家誤會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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