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才不管时影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抓着豹豹胸前的毛毛嚎啕大哭。
她真的很难过,所有的难过委屈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排解不了。
她害怕,她恐惧,但她没有人分担。
她一个人,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真的很努力在生活了。
可有时候真的会感到很孤独,很无助。
她没有家人,很久以前是有的,可是后来没有了。
小圆不在了,她只有这一只跟自己契约相连的大猫了。
时影整个兽僵在那里,暗金色兽瞳冷漠又复杂地看着怀中雌性。
她就这么趴在自己怀里哭。
什么也不说。
哭累了就睡着了。
月辉下,暗金色兽瞳中几经挣扎。
他抗拒憎恶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满腔怒火却对着这个睡着了睫毛也时不时颤动的雌性,莫名哑火了。
更重要的是,雌性这种程度的接触,他本该厌恶。
可心中竟然再也生不起半点当初的恶心感。
因为雌性每次给他做精神安抚得寸进尺,他习以为常了?
瞳孔微不可查地一颤。
他不能!
这种意志一点点瓦解的感觉,让他很惶恐。
月色如瀑,倾泻包裹着房间内相互依偎的一人一兽。
……
次日。
客厅。
空气寂静,两项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控制我?”时影站在桌边,沉着眸子,声音里掺着冰渣。
桑青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刀,有条不紊地切着哈密瓜。
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斟酌了一下说辞,回答了时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