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藉舟走了,我也洗漱准备歇下。
内室熄了半数的烛,我坐在床边静静端详这双腿。
过了许多天,还是很新奇下地走的感觉。
那种脚踩在地板上的奇异触觉是现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娘娘,该歇了。”
侍女凑上前散下帷幔,影子变得模糊起来,我闭上眼进入睡梦。
第二天醒时,教习嬷嬷早已在门外恭候多时。
“娘娘,我们先从入会开始学……”
“娘娘,背要再挺直一点。”
“娘娘这样可不行,还需再弯下去。”
“碗不能掉,要走直线……”
像是刻意刁难我一般,这位古板的嬷嬷提出了诸多不满的地方。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严苛的教习下度过。
中午宿藉舟竟来了这里,与我一同用膳。
旁边有下人布菜,他随口问到:“练得怎么样?”
“累。”
我吐出一个字,满脸颓丧的看着他。
现世都没有这么运动过,光是练这个走姿都能把我累死。
“下午能不能不练了。”
男人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但表面还是正色到:“不行,时间来不及了。”
“哎……”
我低头喝粥,不再理这个家伙。
等用膳结束,他才幽幽开口道:“下午准你休息。”
我一听顿时精神来了,小声欢呼着把他送走。
宿藉舟离开时也一并带走了教习嬷嬷,她在男人身后恭敬的样子我大抵猜到了几分。
安排人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变了,要是那晚我是装的呢?
身居高位,身不由己,确实需要处处提防。
很快,迎来了太和殿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