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待我和妹妹更像是真的客人那般疏离。
简单的聊了几句,陈氏就放我去和妹妹叙旧了。
“这么快!”
妹妹没有在厅里,而是在外面的亭子里剥葡萄。
“巴不得这么快呢!”
我悄悄跟她咬耳朵,她在一旁咯咯笑。
翠绿的葡萄码在盘子里,圆滚滚的晶莹剔透。
我也不客气,捻起一颗就吃进嘴里。
“你倒是自觉!”
她佯装嗔怒,将盘子移开。
随后又嘻嘻哈哈把盘子移过来,自豪到:“都是给你剥的,慢慢吃。”
“还是妹妹疼我。”
我与她一同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不过掩盖掉了宴会那日的情况。
让她知道这么多也只会担心。
亭外有一个小的池塘,池塘对面是一条长廊。看起来才翻修过,朱红色的柱壁矗立在那里,添了几分喜色。
一抹明黄和一抹玄色一前一后走着,是宿藉舟和盛楼。
前面的男人显然脸上多了几分期待,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
“他们这是去哪儿?”
妹妹凑过来好奇的问到。
“可能去谈什么事情吧……”
当然不是,宿藉舟是去见他的母妃。
“哎,你别说,他长得蛮好看的。”
“放现代肯定是个大明星!”
妹妹的眼盯着那个身影,骨碌碌的转,像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
我笑而不语。
“姐,好像再过半年我就及笄了。”
她看了看亭外站着的侍女,转过头小声说到:“好像那个娘有在物色人选哎……”
“可是我不喜欢怎么办……”
是啊,封建制度下以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堵了所有人的嘴。
偏偏我和妹妹就根本没反抗的机会。
妹妹只会嫁给权利。
“你有看上的人吗?”
她瘪瘪嘴,委屈到:“这段时间都被拘在府里,我连男人都看不到几个。”
下一刻她就将头枕在我肩膀上,撒娇到:“姐,要不我去皇宫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
风雪有些大了,侍女递上披风,我给妹妹系好带子,轻声到:“皇宫哪有这么好……”